这样裸的威胁,定是踩在了玄墨最痛的神经上。
若不是媗儿是天帝之女,他定让她无法活着走出地府,玄墨紧攥的拳头说明了心头的愤怒,可又无处能够发泄。
看来他也要唱一出戏才行了。
媗儿与玄墨相识多年,太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
只是,玄墨的性子一直是这样让人猜不透的,别人无法预料到他会怎么做。
就像他利落的杀掉那个“高人”一样,更让媗儿无话可说。
不过,就是要这样斗才有意思嘛。
媗儿轻巧的坐在野王的腿上,抚摸着他带有毛发的肌肤,似是带着刚刚沐浴过的芬芳,颇具大自然的气息。
“说好不能随便来找我的。”
“不必担忧,没有人知晓。”
野王这是思媗儿心切,不得不溜进了媗儿的宫里,当然天庭的守卫该如何绕开,也是媗儿之前交代好的。
正当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突然有侍女匆忙跑进来。
“媗儿公主,是……是司判大人来了。”
“你且去橱柜中躲一躲。”
媗儿对着野王吩咐,还动手打开了偌大的衣橱,将高大的野王严严实实的塞了进去。
然后,她正襟危坐在主位上,似是一副刚刚睡醒,还有几分倦怠的模样。
韩晓溪似乎来得有些匆忙,她没有穿着往日的月白色长袍,而是换了一身淡紫色的长裙,严严实实的遮挡着身体肌肤。
“新衣服不错嘛。”
媗儿打趣道,还让一旁的侍女来奉茶。
“不必奉茶了,我是来找媗儿私谈点生意。”
“是你上次说的那桩事情吗?暂时还没有眉目,你且回去等消息吧。听说,你和夜王闹得很不愉快,你还有了新欢?”
消息确实传得很快,再加上媗儿的耳朵确实比较灵便,接收消息自然是非常灵敏的。
“是啊,夜王嘛,总想让我去当这个替代品,但是我全然不想,这不是就想起媗儿公主了。”
“这事儿你可跟夜王商量过?他竟然肯应允你?”
媗儿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韩晓溪,她淡紫色的长裙及地,但显得身形格外修长清丽,哪怕是女人也想多看几眼。
“不必商量,我就是要毁掉这婚约。”
韩晓溪顺势坐在媗儿的身侧,目光正落在那衣橱上,久久没有移开。
媗儿觉得韩晓溪的行径有些奇怪,便特别起身走过来,遮挡住了韩晓溪的视线,然后牵起了她的手,声泪俱下的说道。
“我想要嫁给墨哥哥,已经盼望了很多很多年,竟然马上就要成真……”
说到情浓之处,还恰有一滴眼泪滴落,就这么不偏不倚滴在韩晓溪的手上。
若是单单论演技的话,媗儿是第一,籽儿就是第二,两人真的是不分伯仲。
韩晓溪审判过那么多人,自然明白什么是演,什么叫做真情流露。
所以,她能很明显的看出这其中的差别,媗儿的表情和声音都骗不了她。
媗儿心里定是在盘算别的事情。
韩晓溪装作扶起媗儿,然后一把拉开了她身后的衣橱之门。
躲在衣物堆里面的便是野王。
左手提着真丝肚兜,右手拿着刺绣内裤,这般私密衣物都交予他人而看?
韩晓溪一脸诧异的看着野王,他身上几乎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衣物,好似一个活着的圣诞树。
这智商真的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根本不是来找我谈生意的。”
媗儿将扶着韩晓溪身侧的手抬起,便将晓尘伞幻化出来,抽开伞柄便化作一柄利剑,差一点就刺进韩晓溪的脖颈。
“对,我就是跟着野王进来的,因此我没有惊动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