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莫姑娘,似与刚刚温柔而雅的女子判若两人,目光阴狠而毒辣,将手中的茶杯生生捏碎,碎瓷片刺入掌心之中。
火菁赶忙上前帮助止血,这才意外发现她身上有非常多的伤痕,似是被针线封起来过。
莫姑娘高扬起手臂,凄惨而又张扬的笑着。
“看到了吗?他们……都该死。”
“这是……”
韩晓溪疑惑的问,却又不敢问,这些痛苦经历的过往足够让人死千百回。
看着那惊心骇人的胳膊伤痕,便可知这只是冰山一角。
“他们从小就虐待我,爷爷奶奶从小就有洁癖,我将牙杯从左边放到右边,挪移了位置,他们便对我破口大骂,对我百般毒打,大约有两个时辰。当晚我便没有再回家。”
莫姑娘那神情过分平静,似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
火菁用火红色的灵力封住伤口,却发现血液还会有微微渗出。
她的体质太过虚弱了,在浓妆之下定是非常憔悴的面庞。
“我自小便是发泄玩具,被家里的所有人折磨、发泄。就连我的母亲,也将我推给禽兽般的父亲,他只顾着每日喝酒,回到家来便会倒在我的床上。
酒气熏天的他还要对我各种折磨,扇巴掌是常有的事情,还会脱我衣服,当真是一个变态。我拼命的求援,可没有人理我。那个时候我只有五岁多……”
莫姑娘说及至此,又哭泣了起来。
韩晓溪不得不暂停询问。
她的心情也很不好。
隐忍着自己的眼泪,她速速出门而后背靠门边。
言霖似乎是察觉了韩晓溪的情绪,出来看看她。
“你……似乎很同情她?”
言霖试探着问她,语气不如一开始那般冰冷,多了一丝温度。
“你不同情吗?”
韩晓溪有些激动,怒气盎然的反驳言霖,侧过脸去不让他看到哭泣的自己。
“我同情,但是没有你这般感同身受。”
言霖斟酌着,还是用了这个词汇。
感同身受。
感觉这些事情,就好像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过。
韩晓溪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胳膊,蹲了下来。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骄傲的司判,而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言霖也跟着蹲在她身侧,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试图给她些许的力量。
终于,情绪在这一刻溃堤,韩晓溪痛哭了很久。
……
看着难受的韩晓溪,他自然是心疼不已,可表面上没有过多表现。
这是因为他在思索一个新的问题,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天帝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让韩晓溪必须要来调查这个案件?
可是韩晓溪不过是个地府司判,又对天庭有什么特殊意义,一定要让她来审判这桩诡异的案件?
大约也就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韩晓溪重新站起身来,还倔强的将眼泪鼻涕都擦在了言霖胸前。
言霖无奈的撇撇嘴,用法术将那些讨厌的液体驱散。
韩晓溪深呼吸了好几遍,才重新恢复了镇定,再去与莫姑娘交谈。
这次,一定要坚定的继续下去。
“所以这些人还做了什么?”
韩晓溪试图挖的更深,但这无疑会让莫姑娘回忆起更加痛苦的经历。
她觉得自己像经历了生死劫一般,靠在墙上望着窗外的喷泉。
黑色喷涌的水花川流不息,犹如她心底里的愤怒与悲伤,叫嚣着作恶,逼迫着她作恶。
“他们每日都在打骂我,我连鞋子都没有。他们还喜欢剪我的头发……”
“我的天。”
火菁惊呼道。
要知道,若非女子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