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趁着来天庭又想作什么妖,你看她那不知廉耻的模样,不知是做了什么下贱的事才滚上了夜王殿下的榻。这不,那殿下唤她在门口等候,她又恬不知耻的勾搭上男人呢。”
韩晓溪的笑容微微有些尴尬,知晓自己不可再节外生枝,还是安守本分更不容易被“骂”。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她还是对此人表达了谢意,为了感谢刚刚的邀请,韩晓溪拿出自己珍藏的玲珑盒法器。
“不过,我这人寡淡的很,没什么朋友,且将这个送给你。我从阳间寻来的,一个人生活久了难免会有些孤寂,就守得这玲珑盒听个声响。”
这玲珑盒带在身侧很久了,韩晓溪将它拿出来赠予初次见面的人,已是厚礼一份。
“那我就先收下,还没问得姑娘芳名。”
男子眉清目秀,意气风发,目光如水般温柔雅致,似是飘香四溢的茶道,总能给人清新之意。
就连字字句句也是有所斟酌,似是处事万分小心之人。
“叫我晓溪便可。”
“傲月。取自弓名,是够随意吧。我还有事,我们他日再会。”
他说来不免自己笑笑,多有几分自嘲的意思,而后速速而去,看样子确实是有匆匆之事需要处理。
似乎天公就是这般不作美,故意在这好心情中,偏要扎一根刺进肉里的银针才好。
若你觉得不够痛,那便随意再捻一捻,偏要让你痛到心底才行。
“这般轻浮就要送人礼物……”
“如此手段高明,自然夜王会瞧上她,心机真重。”
“你说前代夜王莫不是也被她如此蛊惑,才带她来到地府的吧……”
这一句话彻底将韩晓溪惹怒,如何贬低她可以忍,但如此贬低收养她的前代夜王。
绝不能忍!
韩晓溪刹那间展开遗失奇迹,月白色的光辉令周边的金色系法术都失了色,她直直的朝那两位女侍走过去。
微笑着的面容里,藏着锋利的刀子,紧紧的盯着她们,怒意在黑瞳中绽开,疯狂飞舞的白色织雾立刻席卷了整个瞳孔。
“你说什么?”
那女侍从瞬间低头脸红认错,这才发觉韩晓溪身上的并非是天庭的衣衫,而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
纵不知眼前的女子是何来头,但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可同她匹敌,女侍从乖乖低头认怂。
“都是……都是无心的,您大人有大量,不需同我这般小人计较。”
刚刚肆意张扬的贬低,可根本不似她现在这般乖怂,可有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呢。
“呦,这是谁呀?”那甜到腻死的声线,不用多想就是刚刚的媗儿公主。
“公主你可是要为难我到底。”
韩晓溪头也没回,淡淡的说着,似乎在讲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
“为难你?是你自己偏要同我抢人,可反过来怨我?你放心,我父王定会为我做主,父王只有我一个女儿,不会坐视不管的。”
媗儿的言语十分笃定。
不过,韩晓溪倒是巴不得夜王娶了这嘴毒的心机公主。
这样就可以解脱,至少不用拿自己“赔”给这冷酷的夜王。
只是……这夜王也是放眼天地间少有的天赋之人,同他在一起也不是不好。
反正她早已是断情绝爱,同榻而眠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就在这么一刹那中,韩晓溪的脑子里闪过了言霖的面容,忽然心里有了一阵酸涩感。
这种感觉却是非常陌生,但又引着黑玫瑰印记隐隐作痛, 她不能再继续思索,以免会带来更多的苦楚。
“做个交易?”
韩晓溪突然回首,望着身后的媗儿公主。
“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