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你在市里有生意,就想着是不是能够让他们去你那干活。”苏大召说。
苏大召说的这个情况苏醒不是现在才接触,家里条件好了,不少人知道苏醒在外面有生意,有很多人过来找过苏昌民和王春兰。
包括苏烈军那里也有人去找过,都想要到苏醒这里来上班。
农民的受教育水平的确比城里人要差一些,眼界也要窄一点,但是并不是说农民就蠢,就懒,就不思进取。过惯了苦日子,农民比谁都更像过好日子,但守着两三亩地发不了财,哪怕政府有补贴,总不可能说每家每户每年补贴1万块钱,哪怕真补贴1万块钱也不能够带领农民致富。
想要让农民变得富裕起来,最好的办法其实是放弃对土地的依赖,走向社会,去打工。
这并不是受剥削,而是让自己生活得更好,真想要不受剥削,到深山老林里去过野人的生活,不与社会接触,保证没有剥削,可那样真的是对农民好?有多少农民又会那样去做?
不管什么制度,什么政策,其实只要能够给农民,也不只说是农民,只要给人民带来好处就是好的制度,就是好的政策。
摸着石头过河,很多路都走不通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能够走通的路,却有不少人嫌弃这条路与理论的不相符,他们忘记了理论结合实际这句话。
理论是为实际服务,死守着理论并不能给人民带来好处。
教条主义要不得。
“其实早在之前就有人跟家里提过了,想要到我那里去上班。”苏醒说,“但是我不建议熟人到我那去上班。”
“这是为什么?是怕他们不好好干活吗?他们真要不好好干活,该扣工资就扣工资,该辞退的就辞退,不用讲那些情分。”苏大召说,“你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
实际从苏醒开第一家奶茶店到现在为止,到他自己店里面去的熟人也就只有余洁一个人,其他的包括苏昌隆,等等,都不能算。
苏昌隆是至亲,胡娟等人则是相处下来觉得的确不错,再多一些半生不熟的人,容易乱。
“说是这么说,但真要闹到那个地步,脸皮不就撕破了吗?哪怕真的是他们自己做错了,可最后责任肯定要在我这里。”苏醒摇头,“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做不过,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赚了钱,肯定愿意拉大家一把,村里的这条路不好走,我就捐款修了,村里哪个老人家里生活条件困难,给他送点柴米油盐,这些也都不是难事。”
“对对,你做的这些事,村里人都很感谢你。”苏大召点头,“但是你又不愿意让他们到你那去上班,总不可能每家每户都发钱吧?这样不好,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不会给他们发钱。”苏醒没想过这点,“真要这么做他们也不一定会感谢我,反而会说我装大款,包括村里这条路,其实也有些人在背后说坏话,说我装,说我炫。”
苏大召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接苏醒的话。
苏醒说的这种情况,他在村里的确有听闻。
这种情况其实不单单农村会有,包括城里,包括国外,其实都会有。
这是人的劣根性,跟国家,跟民族,跟户口性质关系不大。
“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苏大召还是安慰了苏醒一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苏醒说,“不管是给钱,还是让他们到我那去工作,都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让他们自主创业,我从中引导,一些帮助,这样对他们,对我都好。”
“自主创业?怎么自主创业?每家就两三亩地,也种不出个花来,而且大家都是农民,想不到什么好的赚钱法子。”苏大召说,“让他们去开奶茶店,或者开酒楼也做不起来,更不敢去做。”
“种果树。”苏醒说,“或者搞大棚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