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云华,已经渐渐地热起来了。
诊疗室里,董姐的心,更是越捂越热。
她看着正在指导苗坦生做皮内缝合的凌然,喃喃自语“当初关羽刮骨疗伤,也不觉得疼,难道是因为华佗的颜值?”(注1)
“现在给您做缝合的可是我。”苗坦生呵呵的笑了。
听到他的话,董姐自然而然的看向了苗坦生,然后猛的皱眉“能不能别说这么不着调的话。”
苗坦生的水泡眼那个一拧啊,险些就把针顺着手掌给她捅进去。
董姐重新将目光转向凌然“早知道你们诊所有华佗,我就是天天打老公,把他打骨折了,也得过来呀。”
“您有没有考虑过,不打老公也能受伤的办法?”凌结粥听不下去了。
董姐恍然“你说的有道理啊,但也不能打儿子啊,儿子快中考了。家里的狗……我们家是只黑背,我怕打不过……”
苗坦生听的都不想缝合了,这也太没有成就感了。
敢情辛辛苦苦做个美容针,累的要死要活的,您回家就必须得揍个东西才能受伤?
苗坦生看看凌结粥,就像是诊所医生看所长的表情一样,道“凌所长,不受伤,难道就不能来诊所了?咱们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
“不受伤来诊所做什么?”凌结粥眼里闪着精明的光,又呶呶嘴,半是对患者,半是对苗坦生,道“你好好给缝,美容针就要缝出美容针的效果。”
“知道了。”苗坦生能说什么呢,再转过头,被凌然指挥两句,更是把凌结粥给忘在了脑后。
做医生的,只要是想在这个行业里前行的,终生学习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有前辈们的教训在前,医生们都知道技不压身的道理。
苗坦生离开了医院,最遗憾的就是失去了提升技术技能的机会。出来几年了,他赖以为生的技能,依旧是在医院里学到的,而在诊所中,虽然能够熟练的应用美容针的医生是少有的,但依旧……
苗坦生本能的想要学习点什么。
凌然的教授,比苗坦生期望的还要细致和认真。
凌然一向就是如此的细致和认真的。就像他当年在学校里,总有些男老师和男同学,会送他额外的练习册和试卷,如三年高考五年真题,或者黄冈密卷之类的礼物,数量极多。而凌然同学,只要有时间,就会认真和细致的做完那些练习册和试卷。
哪怕有的题目是做过的,凌然也常常会采用新的思路,来完成它们。
到了高考的时候,凌然没有遇到一道做不出的题目,正是因为他对待礼物是认真和细致的。
面对患者,凌然的态度也没有变化。
就算是做过十遍百遍的术式,凌然依旧能够做的津津有味。即使他缝合过各种各样的伤口,但是,就算每次都缝合相同的伤口,凌然依旧能够像是第一次缝合那样认真和细致。
教导苗坦生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好了。”苗坦生道。
凌然检查了一下,道“没问题。可以。”
“谢谢师父。”在花费了比平常更久的时间来缝合以后,苗坦生心中满是激荡。
他现在就缝合水平来说,要比以前更强了,正是因为更强,他才看得出凌然的超强——比他以前所认为的更强更强的超强。
“师父,以后你要常来诊所啊。”苗坦生激动的不能自已,越喊越顺口。
凌然这么强,他觉得自己无亮的前途,仿佛又明亮起来。
凌然点头,看看苗坦生,道“诊所就是我家啊。”
“是是是,您要经常回家啊。”苗坦生笑的像是哈巴狼似的,两只水泡眼像是把寿星鱼淹死在了里面似的。
刚刚包扎好的董姐刚看着凌然,再回头看苗坦生,难受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