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军务。
高务实知道皇帝闻报只比他略晚,对此召见已有思考,也不管春寒仍在,批了衣服便走。
他发现到了战争爆发的时候,朝廷的传讯比往常还是会快一些,比如他是昨天上午得知宁夏之变,今天晚上皇帝就有了反应,这就比前一次快了一天多。
这一天多的时间里,高务实并不是干等皇帝召见,他在烦闷之余,也给京华下达了一连串的指示,作为接下去一段时间里的应变。只不过其中有效无效,还要看西北方面的表现,尤其是宁夏城中。
临危不惧的高经略甚至抓紧时间在马车上眯了一会儿,等他被叫醒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皇城门外。
下得车来,便看见陈矩带着人守在地安门门口,一见高务实下车,一边朝他走来,一边向身边人招手。
高务实一看,却是有内宦牵了一匹御马过来。陈矩也没说什么客气话,只是面色严肃地道:“宫保,我知你应该已经收到宁夏之变的消息,这些事就不细说了,但有一点您需要小心一些:现在皇上对郜制台的表现相当不满,最好不要力保。”
高务实微微点头,又叹了口气,道:“我已仁至义尽,现在确实保不了了,只能尽量挽回局面,好在此前我对宁夏已有所关切,倒也不算毫无考虑,万化可以放心。”
陈矩面色稍松,不再多说,指了指那匹御马,道:“军情紧急,此马是皇上特赐,可于紫禁城行走,宫保上马吧。”
高务实也不多说,走过去翻身上马,动作娴熟得宛如马上之将,看得陈矩也是一愣,连忙自己也翻身上了另一匹马。
此时本该是陈矩引路,但高务实的骑术明显好过随行的司礼监宦官,甚至宫廷守卫也比不得他,闹到最后,反倒是他一马当先走在前头。
今夜真是规矩全无,陈矩居然没有把高务实当做外廷臣子那样从东华门带进,而是在过了煤山之后便直接由玄武门带了进去——玄武门之南乃是后宫,外廷臣子一般是不可能走这里的。
高务实也免不得问了一句,陈矩只道:“皇上说了要尽快,其他的都是小事。况且我等不去东西六宫,南趋乾清宫只需要避开坤宁宫即可,省时省事。”
高务实稍稍犹豫了一下,也没坚持绕道,于是一行人很快绕过坤宁宫而直抵乾清宫外。
乾清宫此刻灯光璀璨,看起来恐怕还有其他人在。高务实没有多想,只让陈矩前去通报,陈矩却道:“不必,皇上有旨,殿前通报即可。”换句话说就是走到门口了再通报就行。
等高务实被批准入内,一进西暖阁就发现果然还有人在,不过只有一人,乃是首辅申时行。
高务实上前见过皇帝和首辅,申时行因为有皇帝在,只是微微颔首致意,皇帝则一摆手道:“求真,你再来得迟点,朕就要派出第二批人找你去了。你先来看了这份军报。”
其实军报没什么好看,高务实心里清楚得很,只不过皇帝这份军报到底还是有所不同,主要在于附上了郜光先的请罪疏。
高务实先是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军报,然后又看了看郜光先的疏文,沉吟不语。
朱翊钧见他看完,微微动了动嘴唇,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他似乎有些犹豫,又朝申时行望过去。
申时行便轻咳一声,似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求真对这份军报和奏疏有何看法?”
高务实沉吟道:“宁夏此时反了,其中只怕不仅是宁夏本镇有变。元辅,河套、青海的局面我看也大为不妙,内阁最好要有所措置。”
申时行微微蹙眉,淡淡地道:“内阁自有内阁的考量,我现在是问你对这份奏疏有何看法。”
高务实用眼角余光观察了皇帝一下,略带诧异地回答道:“郜光先已经请罪求辞了,他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