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办好了,他出来是另有要事——找高务实的家丁们打听这位黄副使的来历。
安南朝贡副使这个头衔张万邦当然知道,不过知道这一点毫无意义,他要打探更多的内幕。
高家家丁的头上有京华内务部监督着,按纪律来说可能是全大明最严格的,不过一来张万邦这人平时大方粗豪,最得这些底层人物的喜欢,二来高务实与黄芷汀的关系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在京华内部,他们没有接到命令说要对此保密,所以跟张万邦说一说倒也无妨。
在张万邦的刻意拉拢和吹捧下,几个家丁慢慢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高务实和黄芷汀在广西、安南的一些故事说了说。
甚至还有个骚话精挤眉弄眼地道“张少将军,你想想看,咱们老爷这样的人物,哪有姑娘家见了不惦记着的?黄镇守使也不必说,人家在广西就是出了名的大美人,他们两位千里同行,这孤男寡女的……啧啧!”
张万邦听得也是瞠目结舌,旁边又冒出一位骚话精二号,连忙接着道“对对对,这事儿咱们私底下也经常说,你想啊,黄镇守使当初打安南的时候,尤其是谅山一战,那可真是豁得出去——你说要是一般的土司,能这么卖命?
后来更不用说了,她是最支持咱家老爷那个土司移镇计划的,要不是有她带头,岑七公子那边能不能答应移镇,我看都不好说。照这个情况来看,咱们只怕迟早得改口叫夫人。”
张万邦并不关心高务实和黄芷汀千里同行的过程中有没有超越寻常友谊之举,他只是想到自己前一次错过了大好的机会表忠心,心里不由得后悔不迭,又赶紧琢磨怎么挽回。
而另外又一名家丁道“我估计黄镇守使其实也挺着急的,毕竟咱家老爷可能不着急成家,她却是个姑娘家,总不能一直傻等不是?要不然,这次进京朝贡之后,为何还特意来辽东?说是商议那些海贸上的事情,其实还不是想咱们老爷了……”
“诶诶!二虎子,你他娘给嘴把个门,别什么玩意都瞎嚷嚷。”一名小队长连忙打断道“要是黄镇守使将来真成了夫人,又知道了你今天这些话,我看你上哪哭去。”
被称之为二虎子的家丁一缩脖子,干笑着不说话了。
张万邦打了个哈哈,打圆场道“诶,就咱们几个随便聊聊而已,这种事谁还会在外面说呀?不要命啦?”
话是这么说,聊到这份上也没法继续聊了,张万邦随便扯了几句便借故离开。
另一边,高务实晚宴结束,和黄芷汀一道,来到张万邦安排的院子,忽然笑道“张三锡这小子脑子里有些不安分了。”
黄芷汀讶异地转头看他“怎么?”
高务实一指院子,似笑非笑地道“一处院子,咱俩一起住?”v
黄芷汀先是一怔,继而明白了张万邦的意思,脸色发红地道“不,你去和他说,还要一个院子。”
高务实摇头道“算了吧,东昌堡是个边防军堡,拢共也就这么大的地方,你自己看看哪儿还有其他院子?其实这地方我来过,这院子就是备御住的……他应该是得到我要来的消息,自己提前搬出去了。你要是非得再弄个院子,那咱们还得往南走二十多里去牛庄,那边的官驿倒是挺大,驿站改革之后可以花钱住宿。”
一听还要走二十多里,黄芷汀就不说话了,但她过了一会儿发现高务实也没说话,便转头去看,却见高务实仍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禁恼道“一个院子就一个院子,又不是只有一间房。”
她说着,有些赌气地自己往西房走去。
高务实在后头笑道“要不你住北房?”
黄芷汀头也不回地道“免了,这是辽东,你是地主我是客,我可不敢乱了规矩,到时候又被人指指点点。”
高务实呵呵一笑,倒也不多客气,朝后面的人吩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