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李世民的名字就来源于此。
但在“高龙文”三字响彻寰宇之后,“经济”二字,却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按照高务实自己所说,所谓经济,就是创造更丰富的物资,并且按照更优异的方式来分配。他甚至更进一步地说经济,是实学的基础,也是关键目标。
这实际上已经是把实学引入到了一个全新的发展阶段,张任有些似懂非懂。
对于实学理论,张任并非完全陌生——这个年代的儒者,实学派的人知道心学派的观点,心学派的人知道实学派的观点,并不是很稀奇的事。
但是哪怕是高拱在讲实学的时候,也会费功夫去说“气”、“理”之类的内涵和关系,惟独高务实,既不谈气,也不说理,他几乎只说“经济”。
不光说,还付诸于实践,亲自来做表率——京华,就是他的实践成果。
京华崛起不过十年时间,如今恐怕已经强大到能跟扬州盐商集团分庭抗礼了,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
而他在庚辰科的策论中,把天下各种弊病皆归根于“穷”的状元卷,也是大家都看过的,张任本来不是实学派的官员,但现在也越来越觉得高务实的观点有道理。
此时的儒者,还没有完全变成鞑清时的犬儒,张任感到高务实所言有理,就开始琢磨起其中的道理来,而高务实在广西的一连串胜利,更是为这些道理的正确性写下了最好的注脚。
因此,张任要来请教一下高务实,到底怎样在广西搞这个“经济”。
张任把这件事当做“论道”,因此选了青秀山这样的地方。此地虽然还没有后世的景点“塔影天池”——那塔在后世来说是古塔,但其实它建立于万历四十六年,现在还不存在——但“天池”还是在的。
而且,南宁曾有一位富商在青秀山天池边间过一处别院,虽然在此时早已见惯了“世面”的高务实看来不算大,却也足以容纳一两百人在其中居住。
不过这富商后来败落了,天池别院就成了无主之地,由于就在南宁城角,也没有匪盗敢来占据,于是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南宁府的“物业”,张任自然是能借用一下的。
当张任安顿好,打算去找高务实论道的时候,却听下人说高按台和黄大小姐带着人游山去了。
张任本来不想碍眼,可是高务实任期不久,好不容易创造这样适合论道的环境,不去打搅也不是路,只要苦笑着自言自语“老夫看来非要做个多余的人了。”
再一问,原来高务实一行去了凤凰岭,于是也带着人赶了过去。
自古传说,“凤栖梧”中的凤凰就是在邕州,也就是南宁,所以在南宁,跟凤凰有关的地名很是不少,凤凰岭想必也是其中之一。
张任赶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几十个高家家丁和相当数目的思明狼兵跟着,能怎么不宜?高务实和黄芷汀正在山顶上,迎着晚春的山风,朝山下指指点点,有说有笑。
看到张任不辞辛苦地跑来,两人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联袂前来迎接。
“老夫先陪个不是,打搅二位雅兴了。”张任笑呵呵地道。
两人自然连道无妨,然后高务实便问起张任的来意。
张任不好上来就说正事,便说也来看看风景,言此地风光秀丽,正是文人雅士该来之所。
高务实当然知道他是在瞎扯,但文人雅士嘛,有时候不风流也得装一装风流,便笑着道“抚台既有雅兴,何不赋诗一首,也好留作后人凭吊?”
张任不料他明明能看出自己的用意,却还真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推辞不得,只好左右看了看,吟道“青山四时常不老,游子天崖觉春好。我携春色上山来,山花片片迎春开。”
然后笑着佯叹一声,道“久不作诗,生疏得很了,此事还是应该求真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