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也积压了一些公文,我已打算明日去翰林院办公,正要向玄老告假。”
“告什么假?”高拱摇头道“都是为朝廷办事,一人身兼多职的辛苦我还不知道么?明日你自去翰林院,吏部这边有我,出不了什么麻烦。”
张四维点头应了,面色却有些犹豫。
高拱见了,便问道“怎么,在我这里,凤磐还有什么事不便明言的吗?”
张四维郝然一笑,轻咳一声,道“玄老教训得是,那四维就直说了。”
高拱点了点头。
“申汝默今日……”张四维稍稍沉吟着道“按理说他是张阁老的门人,与我们勉强也算是同一路的,可他今日对务实取得这个位置,却有些……刻意刁难倒谈不上,却也总有点推三阻四。玄老,您看这是申汝默自己的意思,还是……”
申汝默就是申时行,汝默是他的字。不过张四维不称他的号而称字,看起来似乎也谈不上多么尊敬。
高拱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反问道“你的意思呢?”
张四维也不见怪,思索着回答“我觉得应该不是张阁老授意的,说不定张阁老那边什么话都没说,申汝默恐怕先是想挣一份清名,后来见皇上坚持,态度就软了下来,将责任推给内阁,却把自己摘了出去。此人……肩膀跟李石麓有得一比。”
“哈!”高拱笑了一声,摆手道“他比李石麓还是有担当一些的,只是为人圆滑了一点,不大敢真正来个什么直言劝谏。不过,他对务实倒也谈不上有什么坏心,故意阻拦那是没有的,说到底还是怕自己清名受损罢了。”
高拱并不奇怪张四维怎么身在吏部却这么快就知道宫里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因为这件事在宫里是公开举行的,参与的小宦官太多了,而以张四维的身家,在宫里有些个中官为他传信,那简直再正常不过。
眼下外廷稍微上得些台面的官员,谁还真在宫里是两眼一抹黑不成?除了海瑞,估计就没有那样的人了!
听高拱这么说了,张四维看来略微放下了心,颔首道“只要不是张阁老那边出了变故,我也就放心了。”
高拱听了这话,却不由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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