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情有些不对。
刘馨忍住笑,故意板着脸道:“怎么, 你还有事要说吗?”
“没有没有没有。”高渊连忙否认三连, 忙不迭收拾书本, 朝高务实躬身告辞:“爹爹,孩儿告退。”
“去吧。”高务实点头说道,然后似乎想起什么,又把刚刚转身欲走的高渊叫住,叮嘱道:“秋水渐寒,不得戏水。”
高渊面色微微一垮,但显然不敢如何表露,低头应道:“是,爹爹。”
等小高渊一走,刘馨就忍不住笑道:“每次见你们父子对答,我都觉得特别有意思。”
“怎么说?”高务实这时不必摆父亲架子,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也没什么别的,就是觉得这当爹啊……还得是在‘现代’以前。”刘馨摇着头道:“咱们那时候呀,我回头想想,那多半不叫当爹,怕不是挂着当爹的名号在做长工。”
高务实也笑了,不过他没有就此展开,而是很快问道:“刚才那封信你已经提前看过了,秘书处有什么建议?”
“秘书处没有建议,因为这件事首先在于你对日本今后的处置态度。”刘馨道:“简单的说就是,如果你打算在将来的日本扶植德川家,那么德川家康这次的提议就很不错;如果你没有这个打算——无论是你想直接统治日本,亦或者扶植对象并非德川家等,那么德川家康这个建议就毫无价值了。”
高务实听完似乎没什么反应,大概也就是默认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其实相较于德川家康的提议是否具有现实意义,我觉得更有意思的反倒是他所表现出的态度。”
刘馨想了想,问道:“你是说,他打算用你和甲斐姬的儿子做他嗣子的提议,这个举动本身所蕴含的意义?”
高务实点了点头,刘馨则蹙眉道:“可你不是多次说过,日本武家重家名而轻血脉么?按照这个前提,他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呀。”
“传统的确如此,但你有没有想过,所谓‘重家名而轻血脉’本身是有前提的。”高务实目光炯炯,道:“前提就是‘保存家名’和‘保存血脉’之间出现了矛盾,二则不可兼得,只能择其一而为之。”
刘馨反应过来,诧异道:“啊……你是说德川家康意识到如果他要保存血脉,则家名就将不可维系?”
高务实伸出食指在书案上用力点了两下,道:“说得更直白一些就是,德川家康已经意识到不久之后的日本将要出现大变,而届时能够决定日本走向的人不是丰臣,也不是德川,而是海贸同盟——也就是我。”
刘馨颇为惊叹地道:“难怪你一直很重视此人,看来这家伙还真有些眼光,不过他为何突然看明白了?”
高务实想了想,道:“我觉得应该是丰臣秀次之死所导致。”
“一个二代的死,真的有这么严重?”刘馨似乎觉得有些不解,纳闷道:“若是丰臣秀吉与丰臣秀次之间的关系是李渊与李世民那样,那么秀吉杀秀次的后果的确将会非常严重,可是秀次的功劳没那么大吧?既然如此,他的死应该也没那么大的影响才对呀。”
高务实摇头道:“你这个类比不对,李渊的儿子一大堆,夺取天下之后光嫡子就有建成、世民、元吉哥仨,其中无论死了谁都不要紧。甚至夸张一点说,就算这哥仨全死了也未必就有大麻烦,庶子照样可以继承——只要嫡子全殁,庶子的继承权也是无可争议的。
况且李渊不仅儿子多,而且他们在李渊晚年时大多已经成年,李唐并不需要担心主少国疑,这是完全区别于当前日本局势的。
而秀吉早年可是一个儿子都没有,这才不得不过继了秀次作为继承人。到了晚年,先是有了一个鹤松,但很快夭折了。
现在这个阿拾还在襁褓之中,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