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甚至主动提出把黄家的‘分封’打散一些,以免在某一地区过于强势——我说的对吧?”
高务实苦笑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刘馨想了想,沉吟道:“也就是说,因为孟古哲哲对叶赫没有什么影响力,所以她哪怕被你纳为妾侍,叶赫的行动也仍然很自由,并不会因此受到什么羁縻,对吗?”
高务实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而且她又只能做妾,叶赫真要有什么事,也不会太顾忌她这一层关系。换句话说,对皇帝而言,我纳妾孟古哲哲对大局并无什么积极影响,反倒还有一些消极影响,比如说叶赫可能会仗着我的名头势力雄霸女真,这在皇帝看来才是大事。”
刘馨却有些怀疑:“叶赫只凭你的名头和势力就能雄霸女真?努尔哈赤恐怕没这么好说话吧。”
“努尔哈赤的厉害之处,我知道,你知道,皇帝却未必知道。”高务实摇头道:“在皇帝看来,现在的情况就是努尔哈赤实力不及叶赫:叶赫有兵将近两万,努尔哈赤不过七千;叶赫有北关在手,且因为哈达衰落,他们已经是实际上的南北关商业霸主。
你要说努尔哈赤目前在皇帝眼里有什么超过叶赫的,那恐怕只有官位,可这东西对皇帝而言有意义吗?没有。官位这东西皇帝想他给立刻就能给他,想拿掉也立刻就能拿掉。”
刘馨蹙眉道:“所以,如果你想扶植叶赫,偏偏又还笑纳了叶赫送来的格格,皇帝又觉得叶赫现在本就强过努尔哈赤,则他便会认为你这是因为收了‘贿赂’而产生的不正常立场,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绕了半天,总算把这个麻烦讲清楚了,高务实也松了口气。
刘馨想了想,觉得高务实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便问道:“之前历史上努尔哈赤的实力是什么时候力压叶赫的?”
高务实道:“实际上什么时候不好说,我只能告诉你从‘表现上’来看,努尔哈赤力压叶赫是在万历二十一年。”
“表现上?”刘馨明白过来,问道:“那一年他们两家打仗了?”
“打了,叶赫作为盟主,纠集了九部联军进攻努尔哈赤。”高务实答道。
刘馨笑了笑:“看来这场仗叶赫吃了亏。”
“岂止是吃亏,九部联军大败亏输,努尔哈赤威震女真。”
刘馨愕然道:“今年已经是万历十五年冬了,努尔哈赤在五六年的时间里就能发展到包打九部联军?这是怎么办到的,难道当时的贸易中心已经从南北关转移到了抚顺关?”
高务实摇头道:“还没有,但战争爆发之前,局面对于叶赫来说已经岌岌可危。努尔哈赤发现直接和南北关竞争难度太大,因此他搞了个迂回,先后出兵把鸭绿江和长白山各部给打下来了,这样就控制了很多的商品原产地,什么人参貂皮之类。
这样一来叶赫自然不能忍,因为南北关地理位置优势再大,收不到货也白搭,因此一开始海西女真各贝勒先是打算以结亲的方式限制努尔哈赤,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未能奏效,当然主要是努尔哈赤不愿被限制。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随后以纳林布禄为首的海西诸部,数次对努尔哈赤进行勒索,想胁迫其割地以限制建州之扩张,但显然也都被努尔哈赤严词拒绝。”
刘馨笑了笑:“哦,没得谈,那就只好打了。”
“没错。”高务实点了点头,道:“这时候到了万历二十一年六月,明军正在朝鲜大战,没工夫搭理女真人,女真人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叶赫见威逼恐吓无效,于是纠结哈达、乌拉、辉发四部之兵去劫建州的户布察寨。努尔哈赤闻讯率兵前来,追至哈达领地富尔佳齐寨时,与哈达贝勒孟格布禄统领的哈达兵相遇。
此战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