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勋回去看看。在曹簠看来,无论我军此行是要做什么,麻承勋都足够给我们造成麻烦,让我们做不成任何事,而这对于曹簠而言已然足够。”
图们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麻承勋这一去不会很快回来,足够咱们在河边干一场?本汗的意思是说,两地相距不过二十余里,这点时间麻承勋要是不惜马力的话,就算跑个来回也要不了多久啊?”
布日哈图笑道:“曹簠与麻承勋年岁不同,所处地位和局面也不同,是以他二人的想法也是完全不同的。
对于曹簠而言,他是个老辽东,一辈子都在辽东打转,而如今辽东有李成梁在,并没有他被扶正为总兵的机会。如果他对辽东总兵的位置真有执念,唯一的机会其实不在于他能在战功上力压李成梁。唯有李成梁自己出了什么事,而高务实在朝中力荐曹簠,他这才有总镇一方的可能。
既然他能不能成为总兵看的并不是战功,那他作战之时就一定会小心谨慎,不求战胜,先求不败。此时我要判断他的举动并不太难,只要把他往小心了想就是了。”
图们有些恍然,布日哈图则顿了一顿又道:“麻承勋则不然,他年轻气盛,在族中又是出身长房,可其在明廷的地位却不如同辈的麻承恩。大汗,我派人了解过麻承恩与麻承勋的履历,前者是麻富之子,后者是麻锦之子。麻锦、麻富为麻禄之长子、此子,皆麻贵之兄也。
麻富早逝,昔日麻家‘兄弟两总兵’便是麻锦与麻贵,而铁岭李氏则有李成梁、李如松“父子两总兵”,明人是以有‘东李西麻’之说。可是当麻锦死后,麻承恩因为跟随高务实连续作战得功而异军突起,被高务实举荐为开原参将。
他的好运这还不算完,高务实回任兵部之后没多久,宣大那边有老将王国勋因年老卸任,高务实又把麻承恩举荐为宣府总兵……麻家又恢复了一门两总兵的声势,可惜这和麻承勋无关,他只接任了麻承恩空出来的开原参将。
明明大家能力相差仿佛,老大家的孩子却混得不如老二家的孩子,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却只是老二家的孩子多跟着高务实打了两场仗……大汗,若换了你是麻承勋,你急不急着赶紧立功,在高务实高司徒面前证明一下自己的能耐不比自家兄弟差?”
图们这次是真的恍然大悟了,一拍大腿:“原来是这么回事,本汗明白了。麻承勋现在的心思本汗清楚得很,这时候他就是一门心思想打仗,想立一个大大的功劳,最好还没有旁人能够和他分功。这种人打起仗来是很不要命的,不过脑子可能一根筋,很多时候会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比较好骗。”
布日哈图闻言大笑:“英雄所见略同,大汗,我猜曹簠一定会叮嘱麻承勋紧紧跟着咱们的‘大军’,不管怎样都不能放跑了。所以,这支‘大军’会……”
“会带着麻承勋绕圈子。”图们把话接了过去,哈哈笑道:“好主意,布日哈图,你真是长生天派来辅佐我的。”
布日哈图笑了笑,却略微提醒道:“是佛祖的法旨。”
“哦对,是佛祖,佛祖。”图们一本正经地双手合十,看起来很严肃的道。
这次布日哈图没有多说,只是保持着笑容。图们则马上又问道:“不过,就算麻承勋走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可是……明军这一次来的全是精锐,本汗担心不好啃啊。”
说到这里,布日哈图终于收敛了笑容,沉声道:“不错,大汗担心得极是。自从高务实在漠南用了一次刺刀阵之后,明军在后来的辽南之战中对炒花、在西北之战中对博硕克图,其实都有使用此法。我曾派人多方了解,发觉此法对我军而言的确颇为不利。”
图们有些恼火,又有些不明白,深深皱着眉头:“我始终想不通,这刺刀阵到底是厉害在哪啊?炒花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