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维也纳回来之后，心爱的女孩第一次主动抱他依赖他，韩奕神思恍惚了几秒，片刻便就察觉到路人好奇的窥视。

韩奕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低声哄道，“歆歆？我们换个地方。”

即便韩奕此前想过许多种可以逼她自觉知错的凶冷姿态，到了真正用得上的这一刻，竟全无用处。他舍不得。

……

几分钟后，人迹罕至的花坛。

坐在石椅上，江歆刚要说这段日子影响她的关于凌昕那件事情，才开了个头。

韩奕制止了她，将纸袋里刚烤的香喷喷的椰蓉面包拿出来给她，不容拒绝的说，“吃完再说。”

江歆接过来，韩奕又给自己拿了一个。两个人在暮色来临之际的花坛中间吃着简易晚餐，气氛很安静，也很美好。

面包吃完了，江歆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正欲开口，一抬头，韩奕又塞了一块面包过来。

“……”江歆咽了咽嗓子，想说自己饱了，看着韩奕在橘黄路灯照射下的眉眼，默默的把话收了回去，接过面包继续啃。

唔，刚刚是椰蓉的，这次是抹茶的，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甜甜的吃完，江歆满嘴都是面包的酥甜香气，拿纸巾擦沾到指尖的面包屑，心想现在可以让我说了吧。

结果，韩奕像掐着点等她似的，侧身随手从地上的纸袋里拎起一罐牛奶放石桌上推给江歆。

江歆，“……”有牛奶你刚刚为什么不一起给我，牛奶面包绝配不知道吗……

握住牛奶罐子，手心有温热的触感传来，牛奶居然是加热过的。江歆愣了一下，难怪他刚刚买的时候那么久。

“这个喝完还有吗？”捧着牛奶喝了一口，江歆轻声问他。

闻言，韩奕抬起眼皮看她，微微绷着的脸色有些好笑，反问，“你是猪吗？”

江歆瞪他一眼，不服气，“是你把我当猪喂。”晚上哪儿用得着吃这么多。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韩奕将军绿色薄外套脱下来拿在手上。

又安静了一会儿，江歆喝了几口牛奶，嘴里没那么干甜了，抬起眸光，露出几分严肃的表情，慢慢讲，讲她和凌昕，讲洛洛西的话。

其实也没有很多可讲的，那些伤情的也没必要讲出来，且江歆概括能力一流，两分钟的时间三言两语就说完了那天洛洛西的分析。

决定跟另一个人讲出来了，江歆忽然觉得压在心里这么多天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江远下午的电话也没什么大不了。

从前内心坚硬的那个江歆从不会被这些影响至此。

现在的她，居然把情绪迁怒到课堂上，即使老师拖堂不对在先，也不该以那种失礼粗鲁的方式。

女孩轻声慢语，神色淡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韩奕全程静静听着，没有发表评价言论，只偶尔蹙眉表示他并不认同并不开心。

最后，江歆说完了，望着韩奕被路灯镀了一层橙光俊美无俦的脸，淡淡笑了，“四次。”

韩奕抬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