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插曲就这么翻篇了,大家没有放在心上,各做各的事。
只有韩奕,在老师转身的一瞬间,黑黑的眸子偏过来,看了一眼江歆安静做题的侧脸,线条完美的眉眼之间,满是若有所思。
……
一中惯例向来两节课连上,然后大课间二十分钟休息。所以,下午最后两节课也是如此。
政治老师给的五十分钟做卷子时间一到,便就按照大家反映的有疑惑的题目,挑拣着开始讲题。
讲题的时候,遇见他自己觉得有必要复习一遍的知识点,还会要求大家打开课本念一念。
第二节课讲完选择题,只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理论上说,十分钟,讲一道文综主观大题是不够的,除非那个老师怀着随便讲讲的心思。
可,这位政治老师不是随便讲讲的性子。在他要求再看第一道主观题的时候,大家就知道,这位拖堂狂魔又准备拖堂了。
作为学生,大概没有一个人喜欢老师拖堂,就像作为上班族没有一个人喜欢加班,还是无偿那种。
可,考虑到这位老师的可怕脾气,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大家有苦不敢言,有气不敢出。
大家也只敢在听要求翻书的动作上散漫一些,以此表现自己的不情愿。
果然,第一道主观题还没讲完,下课铃就响了。
安静的走廊渐渐有了声音,同一层楼的班级陆陆续续经过九班,有的是想等九班的朋友一起去吃饭,有的是来送同学录。
还没走到九班门口就察觉到气氛不寻常,悄悄探了个头,一看见教室里没有半个人动的样子,以及讲台上的老师,别人就知道,可怜的九班又在被拖堂狂魔折磨。
有的人没耐心直接掉头就走了,有的人坚持想等一会儿,缩在走廊窗边墙后看手机。
眼见着,离放学铃响完过去了十分钟,二十分钟,老师讲完第一道主观题,好无所觉似的,继续讲第二题,第三题。
“同学们,大家看第三题,先思考一下这道题考哲学生活里面的哪个大板块,试着重新审视自己的答案。给点提示,我一会儿找人重新组织答案。”
说着,政治老师拿起粉笔,正要转身写板书。
空旷的教学楼大概只有他们班在拖堂,老师的声音一消停,耳朵里安静的像是失了聪。
大家的动作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不配合,在对着窗外走神,坐窗边的同学甚至在帮走廊里的人给同学传东西。
正在同学们目不转睛羡慕有人给同学送小饼干和牛奶偷偷垫肚子的时候,教室里凭空响起很大的一声“啪”,熟悉,却又陌生。
走廊外边的人走了不少,留下来继续等人的外班人,等的快要睡着了,听见这大一声,隔着道墙都吓醒了。
教室里,出神发呆神游天外的人实打实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就打起精神抬头看讲台。然后。他们发现,不是政治老师发现有人不听讲违纪之后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