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问问你呢!”哑女虽然少了几块骨与肉,但一身的脾气可是丁点不少,“跑到人家里来撒野,还要假惺惺地做出一副公允之态?我呸!”
“此战可是因你而起?”屈南生也不因哑女的话语而动怒,面无表情地再问一句,只不过语声冰冷,任谁都听出此问能定哑女生死。
心腹死得七零八落、九里坡主更是真正已经“七零八落”,哑女面对屈南生的质问毫无放硬的本钱,此时也终于放下了那泼妇的表演,乖乖答此一问。
“关奴家什么事呢?奴家只是报仇心切,又被那说书的骗了,方才随他上楼罢了。”哑女叹口气,摇摇头,血流得更多了些。
“报仇?那为何要先上通天鼎?”屈南生记得吴比说过哑女和羊凝的恩怨,又是一问戳心。
“乘鹤楼有宝贝一事……真不是我编的,不然也骗不到你不是?”哑女不答反问,对着吴比娓娓而谈,“有了那宝贝,我和说书的才能破除羊凝的神轿……不然只凭我们二人,又如何能报这大仇?”
“什么宝贝?”
“当然就是那一页图谱。”哑女扭头道,“羊凝的神轿……是黄曈老祖依着那图谱中的一段箴言打造而成,能藏星光、映星光、折星光……探明图谱的秘密,就能轻而易举地破去羊凝的神轿,就像是脱了那厮的裤子一般……”
哑女说着,吴比也一边拿她的话与印象中的神轿互相印证,在她说到能映星光之时信了三分,心说那不就是当时羊凝用神轿撞自己的时候……用出来的金刺吗?怪不得那么疼。
吴比正想着,屈南生也向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吴比点点头,示意此言可信,同时也对那“一页图谱”再添三分好奇,觉得若想窥破黄曈老祖的底细,那么先找到这么一页图谱肯定会有很大帮助。
“那现在羊凝已死,你要如何?”屈南生再问一句,问呆了哑女。
“他果然死了……”哑女的力气被屈南生这一句话抽干,双目无神地凝望地面,仿佛楼里的生生死死都与自己无关了。
“那我也不活了。”哑女说罢,一梗脖子便把自己的头往地上砸去,“我随他去阴曹地府,再杀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