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亲自看他一看呢?还是就打算听我说一说。嗐,不过我给你说,你就是亲自去审了,估计也审不出甚么东西来。”
“为何?”余靖宁挑眉。
“这人好些东西他都不知道,还不是装的,他是真不知道。”高邈两一摊,冲着余靖宁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刑也上了,他一见着刑具就哆嗦,不像是作伪的,翻来覆去的,就招了这么些话。”
余靖宁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高邈又叹气,干脆引着余靖宁坐下了,手舞足蹈给他比划:“这家伙,是当真不清醒,光说有人给他卖了题目,也不知道卖家是谁,全程就和一个小内侍接洽,那小内侍说他是印公的人,所以她才会当场将裘安仁给供出来。那小内侍叫甚么春来,最后去查了,是有这么个人,究竟是不是裘安仁手底下的,也不清楚。总之我们把名册上叫春来的,全都找出来,让他辨认,结果你猜怎么着?”
余靖宁抿了一口茶:“全都不是。”
“对啊,全都不是,根本就没有他说的春来这么个人。”高邈越说越激动,说得唾沫横飞的,只道,“你说柳光他就是个纨绔,打了打了刑也上了,总不至于这样坚贞不屈为了隐瞒真相忍辱负重吗?我在这北镇抚司也待了好几年了,我的手段你还不清楚。他能招出来这么多,那我估计他就是当真只知道这么多。总之我看他当时那个写文章的态势,也不是的脑子好用的?”
“甚么?你说剩下几个?哎呀那还不如他呢!”高邈也不嫌话说多了口干舌燥,就一直叭叭叭个不停,在余靖宁诧异的目光下接着说道,“这个柳光的文章,是他花银子找别人做的,那个人也抓来了,是上回甲午榜的。抓来的时候还感叹呢,应该缓个三年再考。他已经免职了,也查了半天,结果发现他老给别人卖文章,这也不是头一回了,跟透题的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哦哦对,剩下的人,剩下的人的题目,是从柳光这买的,有的是代笔,有的自己写过让先生去批改的,总之杂杂拉拉顺藤摸瓜找了一群人,愣是就没找出那个主犯来。”
烟花散尽似曾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