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赶忙安抚道:“这时候就不提甚么死啊活啊的,咱们先回家去,回家看大夫,好不好?”
“小六她说的对啊,不破不立。”余靖宁的肩膀有点抖,谭怀玠以为他身上又不舒服,仔细一看,竟然是落下泪来了。
他太久没有唤过余知葳一声“小六”,平日在私下时都是恭恭敬敬叫娘娘,好不容易唤了一回,竟然是在这种时候。
谭怀玠再一看,留着眼泪的余靖宁竟然又冷笑了起来:“亏我爹当初还说皇爷是个仁义孩子,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一看,他也没有甚么难言的苦衷,只是心本来就偏罢了。朝廷上的那些人,不过都是一个模样罢了!”
谭怀玠越听越心惊,不由得出言提醒:“余贤弟,别往下说了,要说也该回家去说啊。”
余靖宁哼哼了两声,瞥了一眼谭怀玠,眼睛里头血红血红,笑道:“握瑜,你当我要说甚么?我又怎是那种人?只是觉得,我既然做了这大衡的国舅爷,让大衡出一位带着余家血脉的新帝,岂不是名正言顺的事儿。”
余靖宁说话的时候,在“新帝”两个字上,重重咬了一下。
谭怀玠当然是聪慧的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睫毛微微抖了抖,扶住了余靖宁的肩膀:“你这话,没甚么问题,只不过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回家去,与你找个大夫来瞧一瞧。现在你身子若是不成,还谈甚么南下的话。”
谭怀玠看着余靖宁点了头,觉得力度依旧不够,他还是怕余靖宁在这几天之内思虑过甚,把自己给拖垮了,于是左思右想又补了一句:“你先前嘱咐冷小公公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既然对娘娘说万事有你,那便该让她放下心来。”
余靖宁长叹一口气,往后靠了靠,他身后是自家下人准备的软垫。
他终于觉得舒坦了些,冲着谭怀玠拱了拱手,道:“握瑜兄说的是。今日是我让大家担忧了,我该赔不是。”
“你疯魔了不成,与我还打甚么官腔。”谭怀玠终于有些恼了,一句话将余靖宁堵得闭了嘴。
烟花散尽似曾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