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臣身不能至,未有建树,已然愧疚万分,此时又怎好铺张娶妻呢?”
后面邢白的脸色一僵。
他家女儿留到这样的岁数,已然惹人非议,这世子爷恐怕是明摆着嫌弃了。
“臣知道,邢家姑娘在京中素有令名,臣不过有些匹夫之勇。余家自封王以来,便该为大衡保境安民,臣……实在是怕耽误了邢家姑娘。”余靖宁冲着蔺太后叩首,言辞恳切。
“宁哥儿啊……”蔺太后皱了皱眉头,啧了一声,“你这般说话,就不好了。哀家都将姑娘的名字提出来了,如今你不应下,岂不是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余靖宁还待开口,却听见脆生生的几句话:“娘娘,民女福薄,幼时算过八字,只说是于夫有损。民女早就与佛祖立过誓,今生只愿侍奉父母,不愿出阁,怕耽误了谁家的好男儿。更何况,民女的父亲不过是都察院的佥都御史,实在是配不上世子爷的门楣。民女只愿在家侍奉父母,还望娘娘成全民女一片孝心。”
竟是邢大姑娘出来说话了。
余知葳不禁感叹了一句,果真是个痴情的姑娘,竟然还是这般性子烈的。若是旁的闺秀,这会子恐怕只会暗自垂泪罢?
只可惜,她的父亲未必能理解她,只想将这个不知礼数的女儿赶紧嫁出去。如今是平朔王世子这样的人,今后只怕能做平朔王妃,她一个年届双十的女孩儿,如何还能挑着这样高的门楣,只怕是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邢白一片焦急,盯着蔺太后的神情满是乞求。
“傻孩子,哪有姑娘家大了不嫁人的。”蔺太后果真是说话了,慈爱地看着女孩子,“你若是孝顺父母,要宁哥儿多带着你归宁几次便是,何必这样苦着自己呢?”
“更何况……”蔺太后瞧了一眼余靖宁,“宁哥儿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便更应该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多上上心,早些给余家留个后才是啊。”
烟花散尽似曾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