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就没去找过他。”
余知葳这话诛心,立马把侯景明说闭嘴了,冷长秋说走就走,给余知葳行了个礼就出了门。
惊蛰把帕子在热水里打湿,拧干了给余知葳,让她把眼睛敷一敷。夜里很安静,水声哗啦哗啦的,人说话的声音一概听不到了。
余知葳仰头坐在圈椅上,让惊蛰给自己把叠好了的帕子搁在眼睛上。
她熬得头疼,这会子才觉得舒服了些。
“娘娘辛劳,千万注意身子。”余知葳闭着眼睛,听着这声音,像是万承平的。
“不敢。”余知葳仰着头道,“万阁老是内阁中的老人家了,大衡有个大大小小的事儿,还不都是靠着阁老们这么熬心血熬出来的。我才几岁,实在是算不上辛苦。”
这话说得,又客气又疏离,让人猜不出来余知葳是个甚么态度。
“娘娘言重了。”万承平道,“为皇爷分忧,乃是臣等的本分。”
屋中又是一阵静默,余知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之下,险些就要眼睛上敷着热帕子睡着了。
这回的批红权能不能到她手上,就看这回疫情的时候她能不能熬出头了。余知葳无声地道。
终于,等余知葳快迷糊着了的时候,冷长秋终于把田信给领来了。
余知葳扯掉了脸上的帕子,冷冷在田信的脸上打量了一圈,看得田信身后冷风嗖嗖的,他在朝中被骂惯了,下意识就想缩脖子。
终于,余知葳开口了:“方才侯尚书与本宫说,新建漏泽园的事儿,你不愿给工部拨银子。如今大家都在场,咱们便开诚布公地说一说。”她顿了一下,像是弯起嘴角来笑了,“与本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余知葳说完话,便又转过头来,看着田信。余知葳才十五岁,这个年纪的女孩儿,笑起来的时候娇娇俏俏的,余知葳本来就长得好,这么一笑,竟然让人看出些天真烂漫的感觉。
可天真烂漫的女孩儿绝对不会大半夜满眼红血丝地问户部查账的。
田信后脊梁都是汗津津的,给余知葳噗通一声跪下了。
烟花散尽似曾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