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到几人跟前,笑眯眯地道:“奴婢才疏学浅,就不和主子们一道儿玩儿了。诶这淑妃娘娘怎么还跪在地上,是不是对不上,挨了责罚。”
夏锦繁不说话,余知葳也不说话,田双玉从头到尾参与感就很低,这会儿低着头,巴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谁知道贺霄竟然就着裘安仁的坡要下驴,接话道:“那可不是?好了,锦繁,你跪也跪了,罚过了,就起来接着落座罢。咱们接着玩儿。”
于是夏锦繁在余知葳的一片冷笑之中谢了恩,又坐回了原处。
贺霄很快给裘安仁也赐了座儿,说是不玩儿的裘安仁最后还是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裘安仁不生气的时候,对着谁都是一副笑脸儿:“几位娘娘进了宫也有些日子了,可想家里不想?”
只夏锦繁接他的话:“皇爷待我们好,宫里和家里又有甚么不同呢?”
裘安仁转过脸来:“皇后娘娘呢?”
余知葳不太想搭理他,但谁知道在余知葳开口之前,竟然被夏锦繁抢了先:“皇后娘娘自幼离家,这几年又一直东奔西战的,只怕不是很想。”
余知葳皱了一下眉头。
她觉得不对。夏锦繁平日里都是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错处,今日这样忽然意态反常,仿佛是觉得她这个皇后做不下去了。
她哪儿来的这样的自信。
余知葳用余光看了看旁边的裘安仁,心里忽然有些明了。
阉党。
阉党先头在她手里吃了亏,这回要讨回来了。夏锦繁的爹就是裘安仁座下的一条狗,那自然犬父生个给奴才驱使当靶子用的女儿。
果然,夏锦繁眯了眯眼睛,露出一点余知葳从来没见过的神色:“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想不想当初幼时在寺庙里渡过的日子。臣妾先前倒是在招提寺认得个小师傅,说是颇想念娘娘,想来拜见一下。还有一人,也说与娘娘是旧相识。”
裘安仁果真就拍掌应和:“皇后娘娘的娘家远在西北,兄长如今又在济南府,实在是见不上娘家人,可若是见了幼时的友人和长辈,那不就解了娘娘的相思之情?还不赶紧把人带上来!”
余知葳一抬眼,就看将一个尼姑和一个女乐被领了过来。
那女乐,赫然就是云翠!
烟花散尽似曾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