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她这往上一凑,竟然让贺霄产生了一种耳鬓厮磨的错觉。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皇帝,他别的不懂,这方面总不会不知道,当他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崽子的时候就有小宫女儿天天往他身上扑,登时心里就产生了点儿不该有的念头。
他刚抬手想扳过余知葳的下巴,做点儿天子在这般情形之下应当应分的反应的时候,余知葳忽然一下子缩了回去。
她稀里哗啦把自己鸟铳里头的铅子儿全都倒了出来,一连点了几遍,嘟囔道:“你要是当真有点儿甚么事儿,我是真担待不起,我觉得我还是早点儿把皇爷送过去罢。”
本来正打算轻薄一下余知葳的贺霄在暗处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脸更红了。
此时已然是深夜,余知葳当然看不清贺霄脸上的表情,只是把自己身上的柳叶镖金钱镖之类的东西全都掏出来数了一遍,然后信心满满地道:“够用了。”
贺霄:“甚么够用了?”
余知葳深深地看了贺霄一眼,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几乎蛊惑的声线笑道:“拼上这条命,够把皇爷全须全尾得送到东郊巷。”
贺霄差点儿当场要指天指地指心发誓,这个眼神儿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余知葳笑完了,伸出两根手指,很艰难地探到堵着洞口的石头外面,略微感受了一会儿,转过脸对贺霄道:“雨停了。”紧接着扣掉了一块小石头,把脸凑上去瞧。
万籁俱静,四下无人。
余知葳把她那一堆鸡零狗碎的武器一股脑全都安回了自己身上,对着贺霄伸出手来:“走罢。”
贺霄果然乖顺地伸出手,准备让余知葳握住。
余知葳一把扒拉掉了面前的石头,裹着袖子拽住了贺霄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拉了出来。
贺霄又一次气鼓鼓地别开了脸,心道,怎么不拉手,你不知道以前有多少人想碰我的龙爪子。
余知葳哪知道贺霄心里在别扭些甚么,背对着贺霄微微半蹲了下来:“行了,皇爷移驾罢。”
“你这是要背我?”贺霄眼睛陡然一亮。
废话,余知葳心道,就你那小短腿儿,跑得动吗?
烟花散尽似曾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