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怎么说咱们家的……”
“哎哟你个死孩子。”田夫人一甩帕子,要堵田双玉的嘴,“小孩子家家懂甚么?要不是你爹攀上了裘印公这条关系,你当你爹的仕途哪儿能这么顺顺当当的啊,不然还得在户部里头熬多少年。你也不想想,咱们家这些吃的用的哪儿来的?你哪儿能成尚书大人家的千金?哪有那么些人来上赶着巴结咱们?那起子号称是清流文官的,不就会天天动动嘴皮子,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看着这个瞧不上那个。你瞧瞧那个谭家,先前还说是旧派清流呢,前些日子他家大郎不还是要找你爹走门路?我给你说啊,旁的都是虚的,只有落在自己手里头的好处才是实的!”
这个谭家就是谭怀玠家,这个谭家大郎也自然是谭怀玠的大哥谭怀琅。
田双玉气不过,哼了两声:“走罢,去前头寻个地儿坐。”
田夫人叹了两口气,扯着女儿去戏台前落了座儿,再不言语了。
这时便能瞧见此次过生辰的余知葳了。
陈月蘅的母亲正携着余知葳的手说话:“早就听蘅儿说了,你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上回可巧没见上,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陈月蘅掩着口在一旁笑,她今日绾着倭堕髻,戴一支白玉响铃簪,穿了件牙白立领偏襟长袄,外罩着件月白对襟直领长比甲,领口绣着缠枝紫藤,下头系着秋香绿八宝奔兔妆花马面裙,开口道:“娘亲何时见过我说谎?”
余知葳用帕子掩着口,笑得又端庄又矜持,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俏皮的:“伯母瞧着我讨人喜欢啊,是因为伯母自己就是个最最好相与的,所以瞧见我这般的爱闹的,都觉得是活泼可人。若是我今后露了狐狸尾巴,皮猴子一般,伯母可千万别打我呀。”
陈夫人被她的话逗得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啊。今后多来找月儿顽,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的。”
余知葳自然是高高兴兴应下了。
烟花散尽似曾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