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十二年,仙人之争,人族落败,山海界一分为二,天者亦天,地者亦地,唯独异兽一族,无可立足天地。”哈迪斯将剑举到身前,轻轻擦拭着上面的血迹。“黄帝十四年,你们兄弟二人来到冥界,寻求我魔族庇护。那一年,我也不过才登基。”
哈迪斯本该是银灰色的战袍,被二人的鲜血染上了第一道殷红。
“黄帝三十六年,人族亡灵无数,哀号遍野。你二人随我第一次去了人界,收纳了第一批死灵。也是那一年,我等一同开辟了黄泉之路,直通冥府。”
“五千年,你们俩也算是陪了我五千年,冥府遭过的劫难也都是你们一起挡下的。就连两百年前的那一场,也是你们两个折损了自己,才算是保住了黄泉之路。”
“这次,就当是你们为冥界最后的献身了。”
“三皇五帝,这冥界的味道,是不是该你们去尝一尝了?”哈迪斯提着撒旦之剑,一瞬间,魔气滔天。
“黄泉之路!”哈迪斯举起手中的撒旦之剑,一把插入了地面。
血色阵纹,一瞬间就爬满了地面。
撒旦之剑在这几千年来吸收了数以万计的灵魂,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死气却还是不足够充沛,远远不够释放出里面所封印的那个灵魂。此时有了最后两位仙人的死气,才算是达到了饱和。
也就足以开启,这真正地黄泉之路。
“父亲啊。还请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对那些人展开我们应有的复仇吧!”哈迪斯双手扶在撒旦之剑的剑柄上,高声吟唱着。
撒旦之剑,或者说,该叫它战争之矛!
撒旦当年叛出西方神教时曾用战争之矛刺伤了父神耶稣,致使了父神耶稣的死亡。而正因如此,撒旦受到了诸神以及教会的追杀,逃入了冥界。
不过即使是到了冥界,也改变不了一死。
撒旦来到冥界后试图将哈迪斯从神位上驱逐下来,自己取代哈迪斯成为冥界之主。可是哈迪斯是蚩尤的儿子,也算是一代父神,而且又已经是冥界的世界之主,这个地位不是撒旦一个子神就能撼动的。
最后,也就只留下了一具骷髅,和这把撒旦之剑。
哈迪斯拿到撒旦之剑后就发现了上面的上帝之血,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常人不敢去触碰的想法。
他来到了蚩尤身殒的地方,找了足足十年,才找了一丝蚩尤残魂。
但这一丝也足够了。
哈迪斯将蚩尤之魂寄养在了撒旦之剑中,借着上帝之血的力量,一点点地孕育这这个曾经搅得人族天翻地覆的存在。
五千年了,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他不敢告诉别人。
两百年前,荒芜之门曾被打开过,像今天一样,带着无尽的死气。那时候撒旦之剑还没有孕育成功,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就要败露了,毕竟荒芜之门大开,撒旦之剑上浓郁的死气根本不可能逃得过人界那几个家伙的眼睛。
但好在后来那个鲁莽的家伙死了,而逃出的死灵也是被判官抓了回来,冥界算是苟延残喘了一次。
也是那个时候,哈迪斯才觉得孕育出撒旦之剑是那么的重要。
他不是不相信塔纳托斯的忠诚,只是撒旦之剑中的死气还是不足够,只有牺牲掉他这个死神,才能召唤出其中孕育的蚩尤。
但他没想到的是修普诺斯居然会拉着自己陪着塔纳托斯一同死亡。
他还是低估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嗡!”一阵哀鸣,伴随着剧烈的抖动,从哈迪斯身下传来。
“萨纳斯特,萨纳斯特。”哈迪斯将萨那斯特从沙砾中拾起,抖落掉上面残存的一些细沙。“差点把你忘了。”
萨那斯特是当年塔纳托斯从自己身上分裂下来的一部分,也算是他的一种存在方式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