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告诉你我是监管者而已,谁和你说我要遵守条例了?”伏镇哗一声甩开手中的绣扇,对着修普诺斯微微躬了躬身,“花间词人,伏镇。”
一地落花。
我以鲜花,奏起哀歌。
伏镇闪身出现在修普诺斯身前,锋利的扇刃划向他的喉咙。
我以歌舞,赐你升平。
“赌我不敢杀你?”修普诺斯轻易闪过伏镇的一击,向后滑步,保持着咒术的吟唱。
这个监管者杀不得,但是其他的人,他可不能放过。
在冥府沉睡了几百年了,这回他终于是有机会上来了。
死神塔纳托斯,睡神修普诺斯,他们可是勾魂使者,既然来了人界,怎么能空手而归?
“既然我出现了,那就没理由让继续下去。”
一片花瓣,附在了塔纳托斯的脚踝上。
“花间?墅。”
之前他曾用来对付裴稚的一招,再次出现。
但这次不同的是,用花瓣来定位的方法,之前是裴稚用来对付他的。
“走哪去?”伏镇又一次出现在修普诺斯的身后,手里依旧是那把绣扇。
为了学成这招,他可是废了不少时间。
“我不出手只是因为我尊敬你是监管者,但你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修普诺斯闪身避开伏镇的扇击,继续施术。
此时柳明凡等人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拓跋采儿更是阖上了眼睛,就连呼吸也开始平缓下来。
若不是身边的苏未和柳明凡一直在踢蹬着她,她可能已经睡死过去了。
“我说了他们不能死,他们就是不能死!”伏镇瞥了一眼身后的五人,手中扇刃变得凶狠起来。
他是自负,是中二,所以!他说了不能死的人,决不能有事!
“花间?羽衣霓裳!”
伏镇柳眉一横,手里的绣扇纷飞舞动,身形鬼魅,好似那台上戏子,竟是几许妖娆。
但是藏在这份妖娆中的,却是步步杀机。
漫天落花。
苏未看着那片花雨,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没有洒出过这样的花雨,反而是将这些花瓣皆数收起,埋在了湖水中,连着他的身体一起,连着那一叶小舟,深埋在了那不知名的湖水中。
那些花瓣就这样拥簇着他,拥簇着他手中的竹节簪,沉到了湖底。
最后,是一池落花,再不见那寻花问柳之人,也不见那竹节簪。
“你也知道她不是花柳女子,为何还要问我?”
那个人的声音就像还在自己的脑海里,带着他特有的慵懒与傲慢,嘲笑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愚钝,修炼是多么的缓慢。
但他从没有听嘲他笑过自己的感情。
他自知不配。
“鱼玄机”在拓跋采儿已经接近昏迷的时候,苏未居然还能说的出话来。并不只是因为他的心性,更因为那个人在他心中留下的那句话。
久久不能忘,久久未敢相忘。
“叫我?”一个女声突然在苏未身旁响起,清冷,温柔。
只对他的温柔。
这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苏未又怎会不知道来人是谁呢?
“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苏未艰难地睁开眼,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看起来并不是她,但他却知道这就是她。
“来看看你这个负心人会怎么死。”鱼玄机抽出一把薄刃,刺在苏未地左腿上。
“啊!”这一刀,刺得凶狠,毫无保留。
“哼。”鱼玄机冷哼一声,看向别处。
她在等一个人。
苏未艰难地伸出手摁住左腿上的伤口感受着鲜血在指间溢出,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几分。他看了看身边的柳明凡和拓跋采儿,两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