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他却没有扑向柳明凡,而是抽出云谲,冲向了郁陶。
只有杀了她,才能保住柳明凡!
“陶,醒来啊。”
又一声呼唤。
郁陶没有闪躲,她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声声地呼唤着,看着。
看着柳明凡,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看着柳明凡,一点一点地,变成那个她想见的人。
苏未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一剑递出。
郁陶还是不躲。
“叮!”
苏未的剑尖狠狠刺在一柄金禅杖上,被弹得飞开去。
“谁!”苏未嘴上厉喝,手中动作丝毫不慢,一道剑气就斩向身侧一处。
“嗡……”一身闷响,激起一阵荡漾金光。
佛门护体光。
“施主,还请剑下留人。”
来者白眉僧,素衣农。
“……”苏未没有开口,而是手中化剑为枪,旋身倒刺。
凡伤及柳明凡,无可商量。
“施主,收手吧。”白眉僧单手持着禅杖,低眉沉吟。
天灵上的戒疤在阳光下映得发红。
就像郁陶的血。
“动手!”徐清染在苏未第一剑时就已经反应过来,手里九枚铜钱飞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墨,东南!”
阮清墨先前一直守护在徐清染身前,等到徐清染这一声便直奔东南方。
六面阵旗从他绣中飞射而出。
“黄雀不识枝,八九悬针十!雀阵!”
三道深褐色阵环从阵旗处升起,缓缓集束。
现出了中间的那个身影。
“南无阿弥陀佛。”红袍黄冠的身影在日晕下愈发凝实,露出那张略显黝黑的脸来。
雀阵之束,碎!
“此女吾等势在必得,还请施主见谅。”红袍喇嘛双手抱着一块女阴菩萨,眼神中有些悲悯,有些残忍。
“与我无关!”阮清墨眼神一冷,手里又是一块阵盘飞出,直奔红袍喇嘛而去。
“仙神佛鬼魔,善恶难相驳!心阵!”
先是阵旗,后是阵盘,这便是阮清墨对敌的手段。
相字脉传人。
心阵,问心之阵。阵中之人必须经过心阵所布的关卡,击败其中自己的心魔,方能冲出阵法围叠,破其阵法。
可是对一个喇嘛用炼心幻术,却好似不太明智。
“南无阿弥陀佛……”进入心阵的那一瞬间,红袍喇嘛便将咒令挂在了嘴边,一次又一次地颂唱着。
只一会儿,他的头、他的耳、他的眼、他的唇,都挂满了汗珠。
“南无阿弥陀佛……”金光云身的佛祖站在红袍喇嘛面前,唱了一声佛号。
“何为孤独?”
“当业火化灰,我所熟悉的人都埋葬在了我的脚下,过去的一切都变得虚幻。黄泉之路长达万里,而这一些,还是需要我自己去找 。”喇嘛双手合十,将串珠收到了掌心,对着金光佛祖深深鞠了一个躬。
佛法分八宗,分别是性、相、台、贤、禅、净、律、密,一是三论宗又名法性宗,二是瑜伽宗又名法相宗,三是天台宗,四是贤首宗又名华严宗,五是禅宗,六是净土宗,七是律宗,八是密宗又名真言宗。
从之前的白眉和尚的佛门不坏金身来看,他该是属于禅宗僧人。而这红袍喇嘛,则是藏传密宗。
“何为灾祸?”
“业火燃于人世,凡人知心皆为所动。四门四道罪人入,门开业火出来迎;铁汁焱焱流没膝,触处烟炎同时起。”红袍喇嘛继续捧着佛珠,低声回答着。
他好像很急,又好像不急。
“何为皈依?”
“我今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唯愿世尊听为优婆塞。
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