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好意思。还有你哥,让他坐着啊,站着多累。”
“啊?我不坐,我站着就行。”苏未没想到这俩人会突然把自己也扯进去,匆匆摆了摆手,靠了靠车厢壁。
“坐吧你就!”柳明凡可不会和苏未客气,握着他的手臂就是一拽。
“喂,等等!”苏未被这柳明凡这猛然出手吓了一跳,直接就是一个抓手锁住了柳明凡的手臂。
“喂喂喂,轻点轻点!疼疼疼!”
“……”苏未单手锁着柳明凡,满脸无语。“你就不能别闹?”
“我去,下手真狠。”柳明凡看着青红色的手腕,将左腿直直叉在苏未面前,瞪了苏未一眼。“怎么,坐一下会死啊!”
苏未瞥了一眼柳明凡的腿,默默地扭开了头。
“硌人。”
“行啊你苏未,嫌弃我是吧!”柳明凡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今天非得是和苏未杠上了,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把苏未摁了进去。
“现在不硌人了吧!”
“……”
“……”
苏未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柳明凡,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呵,你们俩这是什么冤家?”楚老四看着两人的嬉闹,一点也不恼,反而是跟着笑了起来,还不忘调侃一句。
“楚老哥,你先说说你去天山大峡谷的事吧,挺好奇的。”柳明凡从袋子里舀了浅浅一层的瓜子兜在手上,轻轻依在苏未的怀里。
“这件事啊,说起来时间可得久上不少。”楚老四嗑瓜子的动作顿了顿,舌头在口腔中顶~弄了一番,想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这事儿得从我八岁的时候说。
你们别看我长的老,其实我没比你们大太多,今年也就是二十八。二十年前我八岁的时候,正赶上九八年。
九八年特大洪水,你们就算没经历过也肯定有印象的。
那一年的水,很大很大,大到满眼都是水。
如果不是我,该少死多少人……
我出自一个单亲家庭,从小就跟着我的母亲奔波,背井离乡,四处流浪。
那一年,我们流浪到了岳阳。
后河决堤的前一天风暴闹得很大,所有人都躲起来了,只有我还在外面。
我要去见一条蛟。
我和他认识的时候是桃花盛放的时节,三月份约莫。
他来去无踪。
“小孩儿,你可知我是谁?”
第一次见面时,他如是问我。
他是一个老头子,一身道袍,胡子长得都可以裁了去做成拂尘。
而我,是个伢娃子。
我忘了我说的些什么,只记得那天回去之后我便发了高烧,整整四十二度,可把母亲急坏了。
因为那时候,家里已经没钱让我去看病了。
再突然地,我就好了,烧退了,人也清醒了。
只是有时候神神叨叨的。
没有人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就连我自己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不过是虚幻的。
可是六月中旬的那天晚上,我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那天雨很大,风一直刮,我不敢出去。
“出来吧,这些小风小浪伤不得你。”那个声音就像是在我耳边说的一样 ,直接撞到我的脑海里。
撞得我一阵迷糊。
“小孩儿,你可知我是谁?”
迷糊之中,我就出了门去,又见到了那个老头。
他又问我那个问题。
“不知道。”我那会儿还只是个伢娃子,什么也不懂,完全没有意识到当时的情况不对。
“那,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老头带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堤坝上,正对着其中的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