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比较早了,天还没黑,就各回各家了,路上遇到村里的会计,田小夏家盖的新房子就在会计家不远处。
“诶,小夏,你们这是去你大伯家了还是你叔家?”
“大贵叔,你吃了没?我们去我叔家了。”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姓田,所以有时候称呼人会直接叫名字某某叔的。
田大贵从中山装的内兜里掏出一封信,“你大哥来信了,我说呢去你家门关着还没人。”
田小夏才不信是田华民的来信,田华民休息时间都没有,还能写信,再说了,自己放假之前才去看过他,就是写信也是写到他自己家!一定是卓航!
田小夏按捺住内心的躁动,结果田大贵递来的信封,喊得格外亲切,“谢谢大贵叔了。”
田大贵摆摆手和田建设说了两句家常就走了,田小夏耐着性子站在旁边等他们说完,天知道她恨不得飞回去看看卓航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是你大哥写的?”田建设问。
田小夏摇头,“不是,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我大哥在京都,他都好着呢,现在忙着训练,他说有机会他会打电话回来。”
田建设还盯着信看,田小夏把信轻轻地折了一下,塞到兜里,“应该是京都的同学,上面没写名字。”
田小夏才不管田建设信不信呢,反正不会说是卓航斜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已经是大学生了,但是,谈对象这种事还是不大好意思和家长说,总觉得还在读书那就是在早恋。
田小夏回到家,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进自己屋了,还不忘反手把门掩上。
田小夏三步并作两步两下走到桌边,把信小心翼翼地放在卓航抚平,虽然没有卓航的名字,地址也只写到某个县,但是字是卓航的字啊。
田小夏觉得自己像是拆了一个小兔子,好久才平息下来,拿起信想撕,都已经撕开一个口子了,又放下,找来一把小刀,一点点小心地把信封裁开。
里面只有薄薄的两张纸,田小夏有点失望,尤其叠在外面的第二张一大半都是没写上字的,田小夏无意识地撅起了嘴,什么嘛,两张就算了,还空着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