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一直滚动着的马车,此刻缓缓地停了下来。
外面的车夫缓缓的“吁——”了一声,随即温声冲着马车内的几位说道“主子,南城酒肆已到,请各位主子移步。”
苏晚卿冲着外面应了一声,随即看着面前的几位,含笑的说道“既然已经来到了灵州的酒肆,那我们便下车吧。”
大皇子等人应了一声,马夫上前微微压低了身子,正要去掀开帘子,请几位主子下车。马车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嚣张的声音道“前面的马车,赶紧让开,可别挡在我们主子面前,都这么久了还下不来,难不成是缺胳膊断腿了吗?赶紧赶紧,若是耽误了我们家主子的事情,你们可担当不起!”
这嚣张无比的大嗓门,顿时让苏晚卿他们几个人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而周围路过的百姓,也都被这个声音给吸引了注意,纷纷驻足围观,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哪一家的贵族,居然这般嚣张,还敢当众冲人嚷嚷?
不过近几日来灵州的贵族可谓是多如牛毛,指不定人家是什么地位呢。这样的人,可还是少惹为妙。
那些老百姓看了看声音传来的地方,那马车外表奢华无比,全身都用金色砌成,马车正中间,帘子的上方,还印着几条金色的鲤鱼,呈跃起之态,乍一看,真是活灵活现,仿佛是真正的鲤鱼在跳跃而起一般,让人的脑海中不禁闪过了一句古语鲤鱼跃龙门,大约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而那开口嚷嚷的男人,似乎只是一个马夫,但他作为一个马夫,身上穿着的衣裳也是十分精致,一顶圆圆的兜帽将他整个头部围住,兜帽周围还绣着镶边的纹路,一身镶着金色的长袍,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一位车夫。看着倒像是……暴发户,总之看起来,绝对不会差钱就是了。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男人脸上一副理所当然而又嚣张无比的表情。
众人看看这男人的穿着,以及他身后的马车,再看一看前面一辆黑色的,瞧着便十分低调简单的马车,虽然瞧起来马车并不是很小,但这马车比起身后这一辆,可就逊色了不少。以及那车夫一身普通的素色衣裳,以及有些怔愣的神情,大伙儿都心下了然。
难怪,这男人会在马路中央如此的嚣张,这世界上多得是这种高傲自大的人,但人家就是有权有势有地位,足以睥睨一切低于他们的东西。人家这辆马车瞧着,便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因此被身后这个男人这般当众羞辱,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灵州,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很常见的。毕竟在这里,能力强的人,就是老大。你是弱者,不好意思,要么你选择变强;要么,你就夹着尾巴做人,没有能力战胜强者,说什么都是假的。
在这里恃强凌弱的事情的确很多,灵州的百姓倒也见怪不怪了,强者才有话语权,弱者是不会得到同情的。既然选择了灵州,那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因此,大伙儿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太过怪异的表情。他们只等着前面的马车乖乖的让开马路,让后面那个男人过去。不过有的人倒也不这样想,毕竟有的人可不喜欢显山露水,没准人家马车里坐着的也不是普通的人物呢?
这事情呀,不到最后,可是谁也说不准。
因此,抱着各种看热闹的、好奇的、疑惑的心态,许多老百姓都站在了路边围观,并不时冲着那马车指指点点。
前面的马夫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触他的眉头,他可知道自己的马车中坐着的是谁?那马夫刚想说什么,马车里面已经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直直传入周围人的耳朵中。
“是哪家的人没有拴好自己家里的狗,跑出来到处乱吠。难道你们不知道,这灵州的秩序,疯狗不能上街吗?若是乱咬人,不小心伤到了谁,这疯狗的主子,怕是赔不起吧?”
那些看戏的老百姓都没想到,这长相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