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呼喝,火把照亮了夜空。
城北大门打开,李从军的大军马上出城,往前推进三十里,占领各个防守要地。
同时,三路兵马朝着三个方向过去。
各路节度使大军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起兵,李从吉的大军疾驰而来,直接本想禁军,将看守大军的禁军斩杀一空。
领头的将领,冲着各路节度使振臂一呼,“今日不走,更待何时?”
各路节度使没有了后路,只能随之响应。
将近百万大军,纷纷往城北而去。
禁军探子大惊失色,急忙回去跟高俅禀告。
高俅在府中正在从商户处兑换的金银,他让手下把抢掠的粮草全部折现,在府中内堂里足足堆了上百个大箱子,里面全是金币。
探子在外面着急求见,有贴身的管家进来,急忙跟高俅禀奏道,“太尉,出大事了。探子回来禀告,说是节度使他们犯了。”
“什么?”
高俅愣了下神,慌乱大叫,“他们真敢如此?探子在哪里?”
“在外面!”
管家急忙招待着他出去,在外面见了探子。
探子着急禀奏道,“启禀太尉,节度使反了。他们聚集在北门,现在全部往北门逃窜而去,还请太尉赶紧带人阻挡啊!”
“这,这,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高俅的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
以为这些大军是去城外投靠义军,可是根据义军的布防来看,并未在城北驻防。
“围三阙一,难道他们是想要从北门逃走?可是他们能逃到哪里?”
高俅脑子急转,急忙让人备车,前往行营面见童贯。
童贯的书房里,已经有人前往禀告,各文武官员里的重要人物,全都都来了这里。
高俅到来后,书房里的气氛一阵肃静。
童贯面色灰暗,与高俅问道,“事情都怎么样了?”
高俅急忙禀奏道,“各路大军朝着北门而去,似乎有人在外面接应。属下猜测,他们应该是逃出城去,并非是投靠义军。义军在各个方向布防,唯有其他城北方向没有布防。”
童贯闷声道,“现在争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些叛军一走,城内的防御空虚,明天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义军了。”
高俅问道,“枢密使不是说过,三山玄门已经决定支持我们了吗?有他们支持,在外面布下阵法,我们还有十万禁军,马上组织百姓进行守城。最起码,也能坚持个把月时间吧?”
他的意思童贯很明白,现在搜刮百姓的钱财才刚刚开始。
要是再坚持一个月,肯定能把整个金陵城全部搜刮一遍。
李邦彦和王甫提议道,“恩使,我们分批次撤离。由高太尉在这里坚持,我等先行回京。到时候,在京城接应高太尉就行。”
“你们说什么?”
高俅的脸都绿了。
王甫道,“高太尉,在场的所有官员,只有你有带兵的经验。由你在城中指挥禁军守城,再合适不过。我们相信,在你的指挥下,禁军绝对能英勇抗敌,轻松坚持一个月。”
“没错,高太尉,此事非你莫属,你就不要推辞了。”
李邦彦在后面附和。
高俅神色冰冷道,“坐镇金陵城,事关紧要,一切要由恩使定夺,岂能有你们信口开河?”
王甫和李邦彦面露奸笑道,“那就请枢密使定夺。”
童贯看了看场上,与高俅吩咐道,“王大人和李大人所言极是,眼下京城情况不明,我等全部仓促回去,难免授人以柄。要是太尉坐镇金陵,那就代表着金陵城还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可以奏请陛下,重新组织兵马支援于你。即便到时候丢了金陵城,那也是朝廷的问题,与我们无关。因此,金陵城至少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