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凤姐儿也知道,京里的事瞒不住,想来早早就传回南边儿去了。
也不知那些嫉恨京中富贵的人,还会怎么在背地里作践她。
她离的远,并不放在心上,可她老子娘和兄弟还在金陵。
能风风光光的回去好好刹一刹那股妖风,给家里争争体面,凤姐儿别提有多得意了!
当然,如果能再威风凛凛的处理几桩不公事,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有了贾蔷这份警告,她也清醒了些许,终究想明白过来,日子还是要自己过,别浪……
贾蔷嗤笑了声,道“左右在大是大非上你仔细些就是,旁的都可纵着你,独外面的事上……”
听他语气威胁,凤姐儿也不是好性子,扬眉道“你待怎样?”
贾蔷淡淡道“不怎样,很简单,果真坏了规矩,下一回再见时,平儿、香菱、可卿她们都不许帮你了,就你自己。”
凤姐儿俏脸登时涨红,可随即又一阵青白不定,咬牙啐道“你这狠心的,果真想要了我的命不成?呸!”
贾蔷不理,转身往荣庆堂而去,凤姐儿朝他背影瞪了眼,却连忙跟上前去。
……
荣庆堂内,除了某大脸盘子生无可恋外,其余人都笑语连连。
然而,贾蔷、凤姐儿进来后,先与贾母见礼罢,竟先同宝玉道“今儿晚上我要宴请柳湘莲和薛大哥吃饭,你一道去?”
宝玉显然吃了一惊,不过见贾蔷目光淡淡的看来,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好。”
贾母见之高兴坏了,可贾蔷道“你也是个大方的,身边的丫头一个不留都送出去顽,我倒看看你这二月怎么办!”
贾蔷呵了声,道“这不是来接鸳鸯了?”
诸姊妹哄笑,鸳鸯一张俏脸通红,没好气又满是幽怨的嗔了贾蔷一眼。
贾蔷和西府撕破面皮痛下狠手时,她可是担忧坏了,当时最忧愁的,就是她还有没有机会去东府……
没想到,这样快就来了!
贾母也高兴,贾蔷能再开顽笑,说明心里已经不那么记恨了,是好事,她笑道“眼下可给不起,没了她,我连觉也睡不好。你自己大方,把人都送出去逛,我可不给你填补这个窟窿,自己去寻法子罢。原说好的,等你和玉儿大婚时给,我说话算话,也不过半年光景了。”
鸳鸯一张俏脸飞红,不敢抬头见人,其她姊妹们愈发欢快。
探春道“可惜二姐姐不随我们去……你一个人在家做甚么?”
迎春见诸姊妹瞧了过来,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声道“读谱啊,也可以寻宝姑娘赶围棋。”
湘云提醒道“爱姐姐,机会可是难得哦。多少人,一辈子都遇不到这样的机会!要不,你还是同我们一道去罢?”
迎春闻言,又迟疑起来。
其实她仍不大愿去,只是耐不住姊妹们的劝说,她们已经劝说很久了……
贾蔷笑道“三姑姑、史妹妹却是不对了,这出去顽原是为了开心,二姑姑不愿出去,就想在家看棋谱,也没甚么不好啊。人各有志,何必强求?”
探春撇嘴道“哪有人不爱出去顽的!”
贾蔷冷笑道“这世上还有个更不爱出门的呢,你又怎说?”
湘云在一旁看着宝玉哈哈笑了起来,惜春也咯咯乐。
众人笑罢,贾蔷站起身来道“把行礼都准备妥当,稍会儿就有人来,先将你们的行礼送上船,各自身边带的乳娘、婆子也先一步上船,清扫房间,铺好铺盖,安顿好日常用品,不必明儿一早上船后再慌张。等明儿早早起,就清爽利落的乘车去码头登船,热热乎乎的睡一回笼觉,睁开眼,听着河水声一起吃顿大席,听着戏……”
一旁李纨实在听不下去了,笑道“蔷儿故意使坏馋人!听他这样说,连我也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