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景书便是赫连双的胞弟。”
云无宗从怀里掏出另一块玉佩,“这个你拿着,战后带着景书去赫连府上,他们便会知晓。”
青芷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师兄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那块玉佩是他与双儿交换的定情之物”
云无宗看了一眼内侧已发黑的手笑了笑,“好了,我的憾事已说完,青芷,你可有问题要问?”
青芷将玉佩收进衣袖之中。
“当年的赤练堂与生死门你有参与吗?”
云无宗挑眉道“我以为你会问一些与怀修有关之事。”
“我相信他,他也相信我就够了。”
“好,就算今日死去,也无遗憾了。”
“是,当年的赤练堂与生死门本就是权势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没想到棋子会反抗,想立自己的门派。”
“所以索南随与赫连靖联合镇压,后来生死门从江湖消失,赤练堂死的死,没死的全数为索南随所用。”
“但后来不知何时,风楚弈竟让生死门起死回生,也让赤练堂逃走之人甘愿为他卖命。”
“所以说荣城大水是风楚弈与风江易联手制造的所谓天灾?”青芷凝眉问道。
“是啊,当初有人发现了端倪,但当时的风楚弈已贵为王爷,身后又有长公主撑腰,谁敢揭发?”
“所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当然没有,有忠义之士在殿前检举,后来莫名的死在了家中。”
“皇上没有彻查吗?”
“彻查又如何?没有证据,污蔑皇上亲封的王爷可是大罪。”
“但时至今日可谓是报应使然,他风楚弈盘算这十多年,到头来还不是家破人亡。”
看她不解,云无宗解释道“风轻舞被杀,赵语汐疯癫,剩下一个风舞遥也被自己的母亲认作风轻舞,你说,可悲吗?”
“可悲,可又怪谁呢?”
“是啊,怪谁呢?”
想起那个敢爱敢恨的女子,青芷心中竟有些惋惜,风轻舞张扬又邪魅,可怜红颜多薄命。
“你在替风家惋惜吗?”云无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
“云前辈,云前辈?”看他闭着眼睛,青芷不安的喊了几声。
“青芷,替我好好照顾怀修,他虽贵为将军,但有时心性还像个孩子”
“咳咳咳”
“真是后悔没有回雁凌关,不然还可见他最后一面”
“云前辈”
“青芷,你心中对我的恨放下了吗?”
“云前辈,我从没怨过你”
“好那我就无这么多遗憾了”
“云前辈,云前辈!”看他嘴角扬起的那抹微笑,青芷起身拍了拍他,毫无反应,似是沉沉睡去。
“师父,饭做好了”景书嬉笑着走了进来。
咣当——
“师父,师父”看着青芷微红的眼眶,再看床榻之上带着笑容睡去的师父,他觉得天塌了,心堵的厉害,喘着粗气走过去跪在床边。
“师父,师父!”
“你还未嘱咐我只言片语,怎舍得离去呢?”
“师父,你说话啊!”景书猛地起身握住他的肩膀质问道。
“景书,景书,你冷静点!”青芷拉开他大声吼道。
“青芷,师父怎么了?师父他怎么了?”景书赤红着眼睛问道。
“他死了。”
“不不不,他没死,他没死!他不能死,他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看着面前这个毫无安全感又特别依赖云前辈的少年,心中满是心疼。
“景书,你还有我。”
理智全无的景书愣了片刻,这才看向对面的女子。
“呜呜呜”一把将她抱住,景书竟似个孩童般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