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报!这事已经够丢人的了,还报什么警?”
老缑猛的坐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丝能以掩饰的凶光,任天飞无形中感到了这人的可怕。
“不报就不报,其实凡事都得往好的一面去想。她这样的女人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她跑的越早,你的损失就越小”
任天飞极力的找好一点的词语来安慰老缑,可情急之下他有点想不起来该说什么好了。
老缑看了一眼任天飞说“我刚才出去炒了两个快餐的时间人就不见了,我回来一看觉得不对劲,结果压在床板下取药的一万元不见了,我这才想到她可能是跑了,于是我追到了长途汽车站,根本就没有她的人影”
“这种地方四通八达,出去随便坐个摩托车,或者是人只要一到国道边,去gz的野鸡车那么坐,随便坐一辆你都找不到”
任天飞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四处乱看着,他想发现点什么。
老缑有点苦涩的一笑说“别找了,她什么也没有留。这女人够狠的,我对她这么好,她走的时候连张纸条也没有留”
“她是偷着跑,那有时间来留什么狗屁的纸条。再说了,这样的女人你还在乎她干吗?就算是她留纸条,那又能如何?还是落眼于现实,你这边接下来该怎么办?”
任天飞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在告诉老缑,你一个人怎么开门做生意?
老缑想了想说“马上过年了,我这里也不能再招人了。我一个暂时维持着,等阿菊来了再说”
“取药没钱的话,那我拿给你。不管怎么说,你这里的生意不能停,这事就不用我多说了”
任天飞态度非常诚恳的对老缑说道。
老缑呵呵一笑说“你也太小瞧我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在这里熬,如果被拿走一万元我都动弹不了,那还好意思在这里干吗?还不如回老家去了”
“哎!你好像也有多年没有回老家去了,要不乘此机会,回老家去瞧瞧。等过完年回来时,阿菊也来了,你这里再开门做生意也不迟”
老缑听任天飞这么一说,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问道“你不是说自己过年时也回去吗?定下来了没有?要不咱俩一起走?”
一说到回家,老缑顿时来了精神。只见他站了起来,背着手开始在柜台里走来走去。看来家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重要的意义,老缑也是如此。
任天飞微微一笑说“我今年已经回过一次了,但是有些事情还得需要我回去一次。我一直犹豫着,可前两天老家的朋友打电话过来说,要我非回去不可。
老缑呵呵一笑说“时间太紧的话就晚点回去早点回来。咱们俩订二十八的火车票,回去刚好年三十过年。正月十二三就得往来赶,你觉得怎么样?如果可以我就托黄牛弄票”
“可以啊!不过这票可不能耽误人。既然你认识黄牛,我们多出点手续也没有关系,但必须是硬卧,而且不能误事”
“误不了,手续费有点贵,硬卧的手续费是一百块,但票绝对拿到”
老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一看老缑的心情大好,任天飞便打开了柜台上的小木门走了进去,两个人坐着聊了起来。
任天飞虽说年纪不大,但善解人意,说话能说到人的心里去。所以通过他的一番沟通,老缑的脸上慢慢有点笑容。说白了,老缑一是在乎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一万元钱,另外就是觉得丢人。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还被一个老女人给骗了。
任天飞陪老缑聊到了十一点钟才回了上北。他们两人约定,腊月二十八一起坐火车回家过年。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任天飞一直睡到了中午时分才去了昌盛电机的大门口。老乡们的面皮摊前已是人满为患。几排长桌前坐满了人,没地方坐的则蹲在草坪边上吃。
宋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