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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一酸,阮酒酒的眸中,不知不觉就已经蓄满了泪。
彼此最深爱的两个人,最可悲的就是最终无力去爱,只能互相伤害。
阮酒酒环视了客厅一周,终究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她抬头仰望天花板,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滴,都被一点点憋回。
女佣们依旧恭敬地站在客厅之中,等待着准备饭菜,丝毫没有想要退下去的意思。
阮酒酒知道,她若是开口让这些女佣退下去,不过就是自取其辱,所以,她干脆不说了。
她用力吸了下鼻子,伸出手,就将叶少辰的话,照做。
叶少辰这么说,就是为了故意羞辱阮酒酒,不过,他也笃定了她不会照做。
他记忆中的阮酒酒,有着少女的娇憨天真,但也足够野蛮任性,那么任性的一位大小姐,就算是落魄了,也不可能任他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可他失算了。
阮酒酒竟然真的不要脸了。
阮酒酒若是神气十足地跟他吵闹,叶少辰心中不爽,可她现在跟软柿子似地任人将尊严践踏,他的心中更是扎满了刺。
叶少辰那双冷淡得仿佛被冰霜浸染过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暴躁,见她的动作还在继续,仿佛完全不在乎她做的丑事被旁边的佣人看了去,他再也忍无可忍,他从真皮钱包里面掏出一摞钱,就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滚!”
红色的百元大钞,崭新,锋利的边角,将阮酒酒脸上的肌肤划破,她顾不上管脸上的疼痛,甚至顾不上先穿好衣服,她快速蹲下身子,将落在地上的钱一张一张捡起。
看到阮酒酒卑微的模样,叶少辰的脸色愈加难看,他现在已经能下地行走,他起身,冰冷的皮鞋,狠狠地踩在一张百元大钞上面,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那张钱从他的脚下抠出,捡起。
仿佛,那一张张的百元大钞,比她的尊严,比她的命更重要。
“阮酒酒,为了钱,你可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叶少辰薄凉的话语刺得阮酒酒心口生疼,可阮豆豆命悬一线,她现在没那么矫情,去悲春伤秋。
她一张一张将捡到手的钱点好,“少辰,你说了,我只要按你说的做,你就借给我二十万,可是现在,只有一千五百块钱。少辰,剩下的钱,你是给我现金,还是转账?”
“呵!”
冰冷的笑声,凉得如同没有丝毫温度的冰凌,“阮酒酒,你可还真看得起你自己!就你这副肮脏模样,也能值二十万?!我给你这一千五百块钱,就已经高抬了你!”
“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为我惨死的孩子报仇!”
“少辰,我没有!我没有杀死我们的孩子!豆豆就是那个孩子,我真的没有骗你!求求你,你去做亲子鉴定好不好?只要你做了亲子鉴定,就会知道,我真的没有骗你!”
“少辰,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豆豆一次机会,好不好?”
“跟你和裴颂生的野种做亲子鉴定?阮酒酒,我没那么闲!”
“少辰,豆豆不是野种,他是你的亲骨肉!”阮酒酒生怕叶少辰拒绝,她用力抓住他的手,“少辰,求你了,你先借给我钱好不好?只要你借给我二十万,救救豆豆,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叶少辰猛地将阮豆豆的手甩开,仿佛沾到了什么极为恶心的苍蝇蚊子。
他勾唇,衬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愈加的薄凉无情。
“阮豆豆,你该不会是想要用身体换钱吧?你想多了,我口味还真没那么重!”
叶少辰嫌恶地拿过湿巾,用力擦手上被阮豆豆碰到过的地方,“那个瘸子碰过的女人,我嫌脏!阮豆豆,我嫌你脏!”
“滚!否则,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