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受伤了,如今找补呢。她笑着站起身,“好,送你出去。”
二人一起出了枫红苑。
夏日的天本就亮的早,天刚透出些许青白,空气里有些清凉的雾气。
安华锦偏头看着身边的人,在晨曦的雾气里,他如一幅水墨画,不发脾气不黑着脸时,温润雅致极了。
就凭这张脸,她都能包容他所有。
来到门口,顾轻衍停住脚步,回身对她说,“明日我沐休,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安华锦眨眨眼睛,“没有。”
顾轻衍笑了一下,“你这次来京城,乖了很多。”
安华锦心想这不怕出去再遇到王岸知吗?她躲在府中,王岸知总不能来安家老宅,那么危险的人,虽然她不怕,但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如今她忙着训练顾轻期呢,这块璞玉,她得花时间,好好雕刻,才堪大用。
“好,那我明日来府中陪你吧。”顾轻衍说完,上了车。
安华锦没意见,看着他马车离开,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回了府内。
这一日,顾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儿,顾老爷子将顾轻期分出了顾家老宅,独立门户。消息一经传出,京中许多人惊愕不已。
都不明白顾家九公子顾轻期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怎么会被顾老爷子分离出去自立门户,但几番打探之下,得知顾轻期要从军,且是南阳军,更惊了。
一时间,在顾家一众兄弟中不怎么有出息的顾轻期,反而出了名。
顾轻期这个操作,一时间让京中的世家们都纷纷揣测顾家是什么意思?若说将顾轻期安排去南阳军中吧,反而将人分离出去自立门户,若说逐出家门吧,但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自从顺嫔案轰动了几天平静下来后,这一桩事儿,便成了京中的新鲜事儿。
当有人听说顾轻期如今被安小郡主带在身边教导,又都多寻思了又寻思。有的世家甚至也在想,族中子弟,有那喜武的料子,是不是也能如顾轻期一般,送去南阳军。
要知道,南阳军威名赫赫,地位摆在那里,可是真正的能建功立业之地。
只不过,南阳军选材更严格,南阳王府有绝对的掌控权,这些年,也不是没人打过注意,但寻常人进不去,如今有个顾轻期破例,是不是别人也能争相效仿?
世家大族,最不缺的就是子孙,所有,没两日,跑去宫里进谏皇帝的人挺多,都是想走顾轻期的路子。
皇帝也没想到,他恩准了顾老爷子给安华锦一个顾轻期去南阳军,这后续惹出这么多人都想有样学样。
皇帝琢磨了两日,将求见的递折子的都留中不发,命张公公传召安华锦进宫,想问问她此事。
皇帝有自己的打算,以前他中意的人不是楚砚,所以,才让安顾联姻,待他立下太子,就让太子的人去南阳接手南阳军,但如今,他中意的人是楚砚,而楚砚又是南阳王的外孙,这比以前好办多了。
唯一不好办的,就是他还没想好法子取消安顾联姻,让安华锦嫁给楚砚。
他想趁此机会,再探探安华锦口风。
于是,这一日一早,安华锦便收拾妥当,去了皇宫。
今日她同样来早了,也没去凤栖宫,而是等在南书房外,不想有一个人也来跟着她一起等皇帝下朝。而那个人,还是她不怎么乐意见的人,虽然他长着一张挺好看挺惊艳的脸。
安华锦姿态随意地靠着廊柱,仰着头看房檐上雕刻的龙腾,无聊地数着上面的花纹,察觉身后来人,因这里是南书房外,安全的很,她也没理会,不料转瞬眼前罩下了一片阴影,她便看到了王岸知。
安华锦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王六公子?”
王岸知负手而立,眉眼扬起风流潋滟的笑,“安小郡主,又见面了,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