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冷昊宇叹息着将女人搂进了怀里,隔着西装料子,他也感受到了悄无声息浸入他心里身上的凉意。
“别怕。”他抚摸着女人蓬松的长发,轻声的安抚到“她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冷昊宇在心里呢喃,也如此对着怀中女人给出了无言的承诺。
乔如月刚转院的头两天,江予诺几乎歇了所有的公事,二十四小时陪在精神病院,事事亲力亲为地照顾着乔如月。
几天之后被她暂时搁置的公事扑面而来,无奈之下她只好回了公司处理,每天中午再抽空去医院见小姨一面。
“江小姐来了。”在病房内为乔如月做着检查的专家熟稔地同进门的江予诺打了招呼,随即带着检查结果离开了病房,给予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也是治疗的一个环节,毕竟按照身份来说,江予诺是乔如月最容易亲近的人,让亲近的人陪伴在身边,才更好升高治愈的可能性。
“小姨?”江予诺放下了今日带来的花束,温柔地替乔如月整理了散乱的头发,语气温和得像乔如月才是个孩子。
事实上如今的乔如月的状态也的的确确跟一个孩子相差无几。
她睁着一双美目,略微有些迷茫地看向江予诺跟自己相似至极的眼睛,半天后却默默地摇了摇头,不知在抗拒些什么。
江予诺只好换了个话题,她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玩偶,小巧的玩偶是江予诺童年时的最爱,熊形状的玩偶瞬间吸引了乔如月的注意力,她眨了眨眼睛,伸手便试图去拿江予诺手里的玩偶。
江予诺抓着玩偶在乔如月眼前转了个圈,这才继续哄到“小姨,我是诺诺呀……”
诺诺两个字让乔如月眼底亮了亮,随之又不知为何突然灭了下去,她只呆呆地看着路诺诺手中的玩偶,也不再试图伸手去讨,配上她白皙得病态的脸庞,像个橱柜里的精致人偶。
江予诺心里一揪,她小心翼翼地将玩偶放到了乔如月手上。
女人呆呆地摊开手掌捧着玩偶,在江予诺放手的刹
那又像攥着至宝一般紧紧地把它攥在了手心里。
“小姨,我是诺诺啊……”看着这一幕,江予诺哪里会不懂乔如月的意思。
她甚至情不自禁地猜想起了当年妈妈过世之后,她在小姨家走丢的时候,乔如月是否也是这般,小心翼翼地抓着她留下的玩偶,泣不成声?
如今的乔如月在平静的时候倒是不哭了,可是她安静的模样反倒更招人心疼。
江予诺将“诺诺”两个字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地念叨,可乔如月最多也只是跟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从来都没认出来,眼前的这个高雅女人,就是她曾经捧在心上的至宝。
“乔夫人疯得太久了。”面对这个症状,专家也无能为力,叹息了一口气道“她应当很早就没了对事物的判断能力,很多认知仅仅停留在当年……”
江予诺明白这一点,只是她仍旧每天都在尝试,尝试唤醒自己的小姨,期盼她终有一天从长梦里清醒过来,一如曾经亲昵地唤她一声“诺诺啊……”
现如今的乔如月甚至都无法正常同人交流,江予诺同她聊起一个话题,她总要花费正常人的四五倍时间才能理解对话的意思。
“小姨喜欢今天的花吗?”江予诺变着法子从花店买来不同花朵,今日上是温和可人的水粉色。
乔如月的视线缓缓跟着江予诺的手指移到了床边的花瓶上,半天没有反应。
见状,江予诺只好再次重复了一遍关键词“喜欢吗?”
喜欢这两个字兴许从人出生起便伴随了人类一生乔如月注视了一会她的口型,又认认真真地端详了一会开得正艳的百合花,这才认认真真地回答到“喜欢。”
为了得到这句喜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