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模糊,看见来人,去拖我的母亲,我不顾身上的伤,身上的疼,要去抱我的母亲,身体一个悬空,祈惊阙冰冷的警告着我“不想让她死,你就老实一点。”
我顿时犹如鹌鹑,在他的怀里,动也不敢动,秉着最后一丝清明,看着母亲被人带走,看着伺候母亲的人,在我面前领死。
祈惊阙抱我离开,去了一所萧条冰冷的院子,一尘不染的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丝人气,炎热的夏天,被他放在床上,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他转身就走时,我用左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脸,哀求“别伤害我的母亲。”
祈惊阙弯腰扣着我的下颚,凑近我,漆黑狭长,充满血腥暴戾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狼狈的样子“姜酒,最后一次,下次你让自己怎么伤,你的母亲就怎么伤。”
他的气息裹住我,我就像被裹在千年的冰川里,冷得直牙关打颤,泪水和血糊了他一手,让他捏住我下颚的时候更加用力“记住,你身上的伤取决于你母亲身上的伤,我说到做到。”
而我在他的威胁之中,昏厥过去,还做了一个梦,梦里赫连决在护城河边垂柳下,对我扬着笑脸,“酒儿,往后我的目的所及之处,与你共享。”
我欢乐地向他跑去,等跑到他的面前,白袍赫连决一下子变成了红衣祈惊阙,阴狠的看着我,我惊醒了,身体又僵硬了,床上不止我一个人,祈惊阙也在。
他的头发和我的头发交缠,铺散在睡枕上,搂抱我的姿势,完美的避开了我的手,还固定住我的身体,无论是他和我翻动的时候,都压不了我的手。
我屏住了呼吸,忘记了梦境,脑子不断的想着祈惊阙到底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做对食,走捷径?
我不相信他会帮一个天天和他作对的女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是我没有想明白的。
我努力的想着重生之后,和祈惊阙每一次的接触,和对话,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蓦然之间,祈惊阙手搭在了我的双眼上,迫使我闭上了眼睛,而他的呼吸和心跳依旧匀称,向未醒,手搭在我的双眼上,只是无心之举。
我的心跳,不自觉的通通的跳了起来,怎么压也压不住,不知是慌,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