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鸽扑棱着翅膀飞走。
他才收回视线。
……
“昭阳啊,明日便是上元节了,据说有灯火表演,嫂嫂带你出宫去看烟火怎么样?”
又一日,池芫闷在昭阳宫里,总算等到了风风火火耐不住皇宫寂寞,寻她出去玩的女主。
一听到女主这提议,她心里乐开花了,但表面上却还要装一装地犹豫着低声问,“可是嫂嫂……皇兄上次就不大高兴咱们出宫,这次……会不会?”
池芫话音刚落下,江月惜便摆摆手,脸色冷淡了几分,眉眼间都是对沈昭晨的怨怼,“别提那个负心汉,让他抱着他的奏折过吧,姑奶奶出个宫他都不让,他当我是他的囚犯呢!”
江月惜越说越来气,叫身后的喜鹊吓得脸色都白了,“娘娘,娘娘喂,您可当心点吧,别说了,这话要是传到了……”
“爱传就传,本来我也不稀罕这个皇后的位置。他不是喜欢权术么,逼急了,我就收拾东西回我的草原去!”
池芫简直要为女主这番话鼓掌了,但可惜啊,她现在就是一天真还有些迷糊的小白兔,怎么能欢快地为女主这大逆不道的话鼓掌呢。
哎,寂寞如雪啊。
她也蹙着眉,很是不赞同地劝着,“皇嫂,使不得,皇兄若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我,我替他向你赔不是,但千万不要回草原……”
“你这傻妹子,行了行了,别劝了,我就是说说气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我现在啊,就想出去玩解解闷顺带气气他——怎么样,你跟我走么?”
江月惜说着,轻挑地捏了捏池芫的下巴,一副浪荡公子哥的做派。
池芫不禁嘴角抽了抽,瞅了眼女主的男装,小声地嘀咕,“嫂嫂你都这身打扮了,分明就是来通知我的嘛。”
“你说什么呢,恩?”江月惜玩着手里的折扇,没听清楚,疑惑地问池芫。
池芫笑笑,宛如一朵纯良的小白花乖巧无害,“啊,我说,好呀,嫂嫂等我换一身方便的衣裳。”
“恩,去吧去吧,时间有的是,不急。”
江月惜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摆摆手,让池芫去换衣裳了。
喜鹊见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禁叹气,“娘娘,皇上都向您解释了……您怎么还和他置气啊。”
“哼,他解释他的,我气我的,有何干系?”江月惜不以为意地哼着,“再说了,这和我出宫玩更没关系——你要再为他说话,我就不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