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制,慕连城则将他们编入正规军,安排在城北的上椿营受训。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循规蹈矩,与其他的新兵相处融洽,很是太平,但不知为何,两天前蒋天霸、刘四等人跟人发生冲突,竟然把一名士兵活活打死了,直接导致了一场暴乱。
事情愈演愈烈,以蒋天霸为首的原来的匀州土匪们与其他新兵各成一派,昨天下午在练兵场上大打出手,互相殴斗,结果重伤一百多人。
上椿营的各位将领和士兵都认为是这些土匪野性难改,不受教化,纷纷要求将他们赶出去。
但这些人毕竟是太子殿下亲自编入的,大将军杜岩不好擅作主张,只好来找慕连城,请他出来管事。
慕连城没办法,只能拖着伤体,去一趟上椿营。
“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殿下废了多大的功夫才为他们换来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竟如此不知珍惜,才不到两个月就守不住规矩了,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二游恼火地斥责道。
“事情还没查明,也未必就是传闻的那样,待到了上椿营审问过他们再说吧。”
慕连城现在最忧心的,不是蒋天霸等人不服管教,该何去何从,而是此事怕另有内情,有人操纵,利用这场风波来针对他。
到得上椿营,杜岩出来相迎,把慕连城领进了营帐之中。
“杜将军,现在那些受伤的将士如何了?”
杜岩答道“经过治疗之后,已经好转了,只是需要休养个十天半月。”
“那就好。”慕连城微微颔首,随即又问“蒋天霸等人呢?”
“单独看守了起来,等着殿下来问话呢。”
慕连城本打算先把蒋天霸几人带过来问话,但想了想,还是先向杜岩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据臣的问查得知,事情是因一只鸡腿而起。”说这话的时候,杜岩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因为这话听起来就很荒谬。
当日中午,众将士用午膳的时候,蒋天霸和一名叫罗宇的士兵因为受罚,耽搁了时间,去晚了一时,菜盘子里只剩下一只鸡腿,于是两人同时下手,谁也不让谁。
接着互相拌了几句嘴之后,怒火更大,大打出手,蒋天霸人高马大,武力过人,只几拳就把人牙齿打掉,并吐了血。
据在场的士兵说,当时那个罗宇倒也没什么大问题,自知打不过蒋天霸,不敢跟他对付下去,颤巍巍地站起来走了。
但是翌日清晨众人就在练兵场发现人死了,而且是中毒而死。
“既然是中毒而死,那又岂能怪到蒋天霸的头上?”慕连城疑惑地询问。
杜岩叹气道“原来那天的晚上,蒋天霸又单独去找过罗宇谈话,有人亲眼看见罗宇喝了蒋天霸递过去的水。”
“另外,军医检验过后,断定罗宇死于砒霜中毒,之后又在蒋天霸的枕头底下发现剩余的半瓶砒霜,证据确凿,凶手必然是蒋天霸无疑了。”
越是显得证据充足,慕连城便越是觉得事情可疑。
首先一点,蒋天霸进军营已经一个多月,身上不可能有砒霜,那么枕头底下的砒霜从何而来?
第二点,蒋天霸若当真是凶手,为何不把砒霜处理掉,非要留着当证据?
“没有人清楚,当天晚上蒋天霸跟罗宇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吗?”
杜岩摇头说“他们是谈话时,只有罗麻子和刘四两人在场,而他们是向来互相包庇,证词不可信。”
“那你们就没有问过蒋天霸?”慕连城挑着眉,又问。
“这个……”杜岩面露难色,“蒋天霸那个人说话一贯没一句真,臣认为即便问了,也不能当真,是以……”
慕连城眯了眯凤眸,声音渐渐转冷“所以,你们根本就没有审问蒋天霸,单凭另外一些人的证词,以及那瓶砒霜,就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