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如果攻坚的话,天威军的大营固若磐石一般,女真军又没有攻城器械,就算全都拼光了,也没有胜利的可能。
可惜的是,叫骂了一个多时辰,各种污言秽语都骂遍了,大营里的天威军就是不出来。
派出一小队人马,上前进行挑衅,结果挨了一顿火炮,全都炸成肉泥了。
“好一个秦锋,不仅足智多谋、骁勇善战,就连忍耐力都是第一流的,此人不除,早晚必成大害!”
眼见骂阵没用,挑衅也没用,杜度急的嘴角溢出了血丝,显而易见,自己的心思全被秦锋看透了,这才坚守大营,不肯出战。
要知道,靠置之死地而后生激发出来的勇气,是无法长久保持的,一旦人马疲惫,士气泄尽,也就是败亡之时了。
为了避免全军覆没,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
眼看天色将黑,杜度下令停止骂阵,后退二里左右,安营扎寨,全军休息。
连帐篷都没有,怎么安营扎寨呢?
好办,洪涛山周围有的是树林,砍伐树木、搭建窝棚就是了,又杀了一些马匹,点燃篝火烤肉,好歹让将士们填饱肚子!
吃完晚饭,杜度将尼堪叫到了自己的窝棚中。
“大哥,有何吩咐?”
“咳咳,听好了,你立刻挑选出一万精锐人马,今夜二更时分,悄悄的离开营地,而后以最快速度向东疾驰,去投奔饶余贝勒—阿巴泰!”
“啊,大哥?”
“秦锋狡猾如狐,已经看透了咱们的目的,是不会出来决战的,大军没有粮草辎重,拖上三五天,士气丧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为今之计,只有分批撤离,尽量保存精锐人马了!”
“既然这样,请大哥带领人马先撤,小弟负责断后!”
“咳咳,不行,你带领人马先撤,为兄还要主持大局,否则……咳咳……否则军中无主,非乱套不可!”
说话间,杜度捂住了胸口,剧烈的疼痛传来,浑身真冒冷汗。
随军郎中检查过了,白天挨的那一炮,震伤了自己的心脉,而且伤的非常重,已经是药石无效了。
换句话说,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横竖快要死了,撤离已经没有意义了,不如留下来断后,发挥最后一点作用。
“三弟!”
“大哥?”
“相当年,咱们的阿玛过于骄横,得罪了太多的人,以至于被废黜储位,囚禁致死,从那以后,咱们兄弟几个就成了罪宗之后,受尽了白眼和欺负!
你的性格太急躁了,以后一定要学会隐忍,就是受了窝囊气,也不要发作出来,一定要多交朋友,少树敌人!
以后你要听大汗的吩咐,让你往东你就往东,让你往西你就往西,千万不要违背,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另外吗,大汗在,你听大汗的,如果有一天,大汗不在了,你要和两白旗的多尔衮、多铎兄弟多亲近一些,记住了吗?”
“和多尔衮、多铎兄弟多亲近,这是为什么?”
“不必多问,记住就行,以后可保你平安无事!”
“大哥放心,小弟牢记在心!”
“好,速速准备,二更时分准时出发!”
“喳!”
……
当天晚上,尼堪挑选了一万精锐人马,而后人衔枚、马裹蹄,于二更时分悄悄的离开了大营,以最快速度向东驰去。
第二天早晨,杜度带领着人马,继续到洪涛山脚下前叫骂、挑衅,天威军依旧是坚守不出。
到了晚上,杜度命令几名将领,挑选了八千人马,二更时分,悄悄离营,追赶尼堪的人马去了。
第三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