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是夜,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整整开了一夜的会,至于说的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第二天,天威军的士兵们全都行动起来,在大帐内忙碌着,且有多队游骑出营,奔赴四面八方。
……………
中午时分,女真军大营—中军大帐内。
杜度光着膀子,斜卧在一副竹床上,肋部裹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有殷红色渗出,且散发浓浓的金创药味。
秦锋那一枪,正击中杜度的左肋,情况有好有坏。
好的是,弹丸击中了倒数第二根肋骨,没有伤及内脏,不会有性命之忧。
坏的是,弹丸力道太猛,打进了肋骨里,郎中们只好割开皮肉,费了老大力气,才把弹丸取了出来,期间把杜度疼的浑身颤抖、受了大罪。
虽然身上负伤,杜度却没有休息,而是日夜不停的思考、算计,如何才能打败秦锋这个对手,而且要尽快一点。
因为明军七路人马,共计十万之众,已经扑向饶余贝勒—阿巴泰那边去了。
明军虽然战斗力不强,毕竟人多势众,阿巴泰只有三万人马,承受的压力不小,需要自己率军前去支援。
要想前去支援,就必须搬开天威军这块绊脚石,也就是打败秦锋才行。
这个对手太厉害了,几次交锋都没能占到半点便宜,自己必须格外小心谨慎才行!
唉,自己是罪宗之后,若是吃了败仗,回去没法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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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
“贝勒爷有何吩咐?”
“立刻加派三倍的游骑出去,监视天威军的一举一动,若有情况,速速回报!”
“喳!”
随着一声令下,大量的女真游骑兵冲出了大营,前去查看天威军的情况。
很快的,各种消息传回到杜度这里。
“启禀贝勒爷,侦查得知,天威军的士兵们正在四处收集麻袋、竹筐、锹镐等物品,并派出两队游骑在桑干河两岸来回徘徊,用绳索测试水位高低!”
“启禀贝勒爷,天威军的一队游骑兵悄悄潜到大营附近,侦查附近地形,被我军游骑发现,已将其击退了!”
“贝勒爷,今天下午,一队天威军士兵借助风势,往山阴城内放了几只纸鸢,想来是在与城内明军联系。”
……
消息不断传来,杜度听完之后,不禁眉头紧皱,分析起了其中的情况:
天威军测试桑干河的水位,说明秦锋没有放弃水攻之计。
水位不够,水攻之计是不能奏效的,可若是用麻袋、竹筐装上砂石,在河道中间堆出一条大坝,强行提高水位,那就不好说了。
水攻之计,自己不得不防!
天威军的游骑兵侦查自己一方大营的地形。
莫非要在决战之时,出一支奇兵,偷袭自己的大营?
暗中偷袭,自己不得不防!
向山阴城内放纸鸢,联系里面的明军,莫非要内外夹攻自己?
不得不防!
秦锋,真是好厉害的心机,好歹毒的计策,不过本贝勒不会输给你的!
………
“来人啊,擂鼓聚将!”
“喳!”
“咚……咚咚!”
随着中军大帐门前的十几面聚将鼓敲响,大营中的将领们迅速汇聚了过来。
站在最前面的,是杜度的三弟—尼堪,二十四岁,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是女真军中有名的猛将,可惜有勇无谋,无法独当一面,只能在帐下听用!
另有固山额真、昂邦章京、梅勒章京、甲喇章京……共计百余人,按照旗帜颜色和官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