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都西门,在临关门之际,一群蒙面匪徒意图冲进盛都,因为他们早已得知。人屠江夔不在城中,被困在离盛都城三十里外的鬼谷了。御都十二营的人不会做任何抵抗,甚至会暗中帮助他们。这一队由靳林带队杀入,举的所谓义旗是为已故二王子端王江酒复仇。
情义亭内,绥要喝下一杯酒,说:“江酒此人,活着的时候,虽身居要位,却不喜朝政,只好佳酿,想必他酿的酒是世间最好喝的酒。”
“非也,二王子酿酒时会加入一种苦草汁,酿出来的酒又怎么会好喝呢?”云敬梧说。
“我怎么听说他加入的是朝露,朝露又怎么会是苦的呢?”
“哦!原来如此呵!云某曾与二王子待过不短时间,在二王子落难时,云某作为属下,自然要为了主子个一干人等的伙食负责。每每从各地方买来劣质糟糠之后,师兄都会让我饮一口二王子亲自酿的酒,不过,每次,师兄都会说一句,好酒都被强盗掠夺了,就只剩下苦酒了。足下今日提醒,云某方知,强盗掠夺的竟然是二王子辛辛苦苦收集朝露酿的美酒。不过,如此细节的事,足下从何得知?”
“西良自然有人知道。”
“哦,是吗?云某差点以为是强盗以此为荣,大肆宣扬。”
绥要不语,转而言其他。
“这个时点了,云大人觉得,靳林的复仇军攻占到哪里了,是各个达官显贵的府邸,还是盛都城里各个商铺。”
“我猜。他们在,城门外,寸步难行。”云敬梧说得云淡风轻。
王宫最高城墙上,桓帝一挥手,他身后身披铠甲的人便领命而去。
“大王,您让一帮最年轻的孩子去对抗靳林一帮匪徒,可是有些儿戏了?”舒义问。
桓帝神秘一笑,说:“舒义有所不知,孤数月前去寻覃国师时,见过他的一众门人,包括这个叫靳林的漏网之鱼。覃国师之辈,以算天之名算计人心,他们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但凡成熟之人,他们似乎都能看穿他们的本心,欲望和恐惧,从而妖言惑众,从内心击溃他们。但是,独孤猎是个意外,猎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只觉得烦,便一刀了结了他。”
“是啊,相较于其他,靳林所带之人不过是一群杂货,数量最少,功夫和纪律也差劲,就当让这帮小伙子练手了。”
“舒义所言极是。不过,此次,孤不会再让靳林活着。”
西门城外,数十个年轻气盛,斗志昂扬的东霁精神小伙,各个摩拳擦掌,对着一群散兵游勇一顿暴击,能怎样释放精力,便怎样为所欲为,只当是强筋健骨了。
南门,谭国分批悄然进入东霁两千甲士,然后又悄无声息分批集结于盛都城外,在绥要同他们约定的时间一同从盛都南门攻入。谭国国主自负,探听到江夔的御都营主营在南门,于是自告奋勇选了从这个门攻入,就是想要挑最难的地方攻入,这样在分功的时候,他谭国才能一举成名。在绥要的说动和谭国国主的自傲自负之下,谭国国主亲自坐镇指挥,甚至命令他的人,黑色外袍下,全部穿上谭国特有的锦字服,只待大功告成,谭国便能瞬间亮相,震彻中州寰宇。当然,这是情义亭内,绥要天神告知云敬梧的他的安排和谭国主的远大志向。而事实却是,直到夜色已经全部降临,御都营主营一如往常地平静。直到一人的到来,他们才打起十二分精神。
云敬梧说:“谭国成国不过区区二十余载,谭郑自视圣明,便妄想以卵击石,暗渡两千甲兵,就想与成立了上百年的大国东霁争辉。他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是被许诺了让他无法拒绝的好处。”
“哦,云大人认为会是什么好处?”
“云某不知,云某只是大致猜测,谁能满足谭郑的需求。”
“哦,云大人认为谁能让谭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