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给我抓住她。”姚沫一声令下,因为没了大老虎的阻挡,这些骑马的,走路的,都奔向了影子的方向。
如果是个男的,姚沫或许觉得难以制住,但既然是个女的,那就更有意思了。再说,女子的力气天生弱于男子许多倍,任她是有传说中的凶残,有这么多力大如牛的男子,姚沫就不信拿不下她。一边紧跟着影子逃窜的方向,一边想着怎么在太子宇和堂哥面前邀功。
“谁?”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天已经全黑了,突然有一队举着火把的人拦截了他们的路。等两队人马凑在一起,姚沫才发现他们是江夔的御都天字营,为首的正是江夔的属下天字营主将范忠。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客人曹大将军呀。”
“原来是范大人。在下无意冒犯,只是追猎物追到此处。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打猎?”范忠同样骑着马靠近他,一字一句对他说:“你一个西良国人,狩猎狩到了我东霁的皇家园林来了?呵!谁给你的权力?是西良国太子,还是江酒?”
这段时间,两国和亲,西良国太子亲自担任和亲大使,步步紧逼,提出无理要求,江酒全无据理力争的气势,下了朝堂,还好吃好喝伺候着驿站的这些人物。也无怪乎这段时间一向中立的江夔突然和太子江诸走的近些。二王子要依靠西良国人在东霁立足,他们可不怕,他们甚至敢在背地里直呼二王子的大名。就凭他软弱可欺的性格,谅他也不敢把江夔的人怎样。
原来,姚沫带着他的人已不知不觉追到了皇家园林的地界,看这范忠这气势,怕是不会让他过去。之前,堂哥也多次警告过他了,在东霁得罪谁都可以,千万不能得罪有人屠之称的江夔。不然,他们在东霁多年的付出怕是会被付之一炬。
看来今日是猎不到异人了,姚沫重新背好弓箭,拱手告别,最后望望异人逃窜的方向叹了口气,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这片密林。
。。。
巍巍皇宫。
偌大的寝殿内,烛火通明,年迈的东霁国主斜躺在软榻上,咳嗽不止,一看,竟然咳出一片血迹,看来,自己已经时日不多了。此前太医已经来为他瞧过了,宫人也给他多加了两床被子,寝殿中央还摆放了巨大的火盆,他一点也不觉得冷。许是年纪大的原因,他忙碌了一整天,竟是全无困意。
“闵鄯!”国主一声召唤。守在门口的公公便走了进来,听候大王的差遣。
“大王,闵鄯在。”
“给孤说说现在的情况吧!”又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让他搬过来靠近点说。
作为贴身侍奉大王二十多年的人,闵鄯怎么能不懂主君的心思,他既然让自己坐着述说,怕就不是简短的事,也不可能是表面上众人皆知的事。
最近他的消息是挺多的,想了想,他选择从主君最想听的人说起。
“十天前,三殿下去了趟边境,剿灭了一个土匪窝,惩治了侵占百姓农田的士家贵族,将农田归还百姓耕种。”
此前传到国主和众人耳边的是,江桓冲冠一怒为红颜,和流氓土匪私相斗殴。
见主君满意的神情,闵鄯知道他又说到主君心坎上了,便继续将三位王子、西良使臣、和亲郡主以及中州和其他三大国的动向一一做了汇报。
“咳咳咳。”这副身子骨着实已是羸弱之躯,只是东霁,他不能使之强大,已是万分愧对先祖,只希望他能为未来的东霁做最后一点事情。
“大王,可是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你继续说。”
继续说?他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大王还关心什么?
国主瞥他一眼,提醒道:“都统大人呢?”
都统大人江夔?“回大王,西良使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