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晓得我的,唐斌不是一个不分是非的人,若是朝廷清明兴荣,单有那蒲州知州一人作恶,我又怎会上梁山!”
“忠义二字,不止是大哥知,唐斌亦是知晓,可大宋朝堂奸佞横行,贪官霸市,容不得半点清白人。”
“更有对那北辽卑躬屈膝,毫无廉耻,只会今朝纳岁贡,明日献金珠,软弱无能,端的是丢尽颜面,教人耻笑。”
“豪侠在梁山聚义,为的不是一人之富贵,而是为了天下百姓,大哥可仔细看看济州,除却梁山泊,何处还有似这般安宁清平之地?”
“我此次前来,不是为了陷大哥于不义,而是为了让大哥明晓,天下不是那赵家一家的,正如刘玄哥哥所言,这天下是百姓大家之天下,绝不是一人一家之天下!”
唐斌眼神坚定,深深透露出对梁山对刘玄的崇拜,铮铮言语更是似铁锤一般砸进关胜几人的心里。
关胜从未想到世上还会有刘玄这般胸怀吞天之志,将百姓看得如此之重的豪杰,光是听唐斌言语,他都对刘玄颇为敬佩。
若唐斌没有一丝夸大,梁山真是有改天换地的志向,那刘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百姓,岂不是梁山才是正义的。
关胜面红如涂漆,外人很难看出他的内心所想,只是那紧紧皱起的眉头,无不透着他已是被扰乱了心神。
见郝思文和宣赞虽在一旁默不作声,但还是专心致志的听着唐斌言语,关胜沉思片刻后,凤目一睁,厉声喝道。
“唐斌,你勿要多言,那梁山再是千般强,那刘玄再是万般好,也须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关某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动的。”
“你不要在这里蛊惑我们了,是龙是虫,手上见真章吧。”
“量你是我兄弟,我也不抓你,权且先放你等回去梁山,告知那刘玄,要想劝服关某罢战,明日在李家坡摆上一阵,让我瞧瞧他是否有本事让关某信服。”
“若是个华而不实的,那就别管我将梁山一网成擒,悉数擒回朝廷!”
唐斌素是知晓关胜脾气,看关胜没有直接将自己四人关押,便已是知晓关胜内心有所动摇了。
只是关胜向来为人傲气,不见识一番梁山实力,不去亲眼看看刘玄是何等英雄,他绝不会断然做出决定的。
既是关胜要先斗过一场,唐斌也不再多言,便顺了他的意,俯身拜了一拜道。
“唐斌自回山上告知刘玄哥哥,明日一战,必然使得大哥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等好汉,望哥哥再多行思量。”
说罢,唐斌不再多留,领着抱犊山三杰自出营向梁山而去。
见唐斌离去,郝思文和宣赞对视一眼,齐向关胜说道。
“关胜哥哥,唐斌兄弟所言若是无误,那梁山确是个人人向往的好地方,我等武将当要出头,可能也只有托身梁山,不然在朝廷有着那些大头巾,无罪也是有罪,有功变成无功,实在难以出人头地,展现平生本事。”
郝思文更是悲愤道。
“大哥,你是深知我此前遭遇的,朝廷对我们的偏见深入骨髓,当今世道,想要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仅凭一身武艺端的是无路可走啊!”
宣赞冷哼一声,忿忿道。
“无路可走算个甚!便是有路,那些沽名钓誉的朝官也会变着法的折腾你,想我自考中武举入京之后,无时无刻不尽忠职守,只想有朝一日能一刀一枪在战场搏出个功名来,可朝廷却让我去操练兵马。”
操练兵马不算什么,一般将官都会做,也能做得好,算是一种磨炼资历的过程。
可在东京操练兵马就是单纯的脱裤子放屁了。
艺术家让球童高俅坐上太尉的位置,主管的就是东京大部分兵马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