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被谁打劫了!”
沈佳宜站在那里,声音冷戾,军帐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了,烈焰觉得自己是一秒入冬!
烈焰不敢抬头,单薄的衣衫难以抵挡寒冷,身子瞬间抖了起来。
说话都不利索:“回…主子…小田田……”
“他刚刚领完军饷,怎么会那么穷?”
沈佳宜无奈的摇摇头,周身寒气瞬间散去。一息之后,军帐内和风春暖。
看一眼形同乞丐的烈焰,转身走向轮椅,撩起衣袍坐下去。
沉默一瞬,接着说,
“水湾出事了。说些具体的。”
烈焰抬起头,泪眼汪汪,缓缓的解开衣袍,脱下来,露出根根肋骨,一双干枯的手捧着衣袍,跪趴几步,递给沈佳宜。
声音哽咽着说:“主,都在这呢!您自己个儿看看。臣回去沐浴。”
沈佳宜接过衣袍,一句话也没说。书写用得呈文报表都没有了。
田松菌,你混的比我还惨!
丫头临行前那是珠光宝气,皇家贵胄,归来时,形同乞丐,一身汗臭,满头乱发。
你可真是会过日子啊!
烈焰看着沈佳宜沉默不语,没敢退出去。
沈佳宜掂了掂衣袍,随手丢给他,淡漠的说:
“光着膀子出去,成何体统!”
烈焰抱着衣袍,无奈的回禀:“这是水湾驻军密报,臣,不敢耽搁。”
“先把你洗干净了。”
沈佳宜捂住了鼻子,嫌弃的说,
“回头你跟朕说说就行了。那么大的味,也不嫌弃熏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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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很委屈,瞄一眼内帐,心说:她也不比我身上的灰少,你不是抱得廷开心吗?
“还不下去?”
沈佳宜扭过脸,摆摆手,
“朕相信你,快去吧。”
烈焰这才起身,把衣袍穿回身上,躬身一礼之后,退出中军帐。
“陛下,水湾驻军怕是折损严重。”
蒙毅迈步而入,望着一脸凝重的沈佳宜,认真的说,
“师小姐的头饰全无,衣袍,只留下够穿的。换洗衣服都被拿走了。羽林卫们亵衣亵裤都没有。说是,给伤兵包扎用了。”
还用你说?
丫头那一身汗臭已经说明了一切!
娇生惯养的她,能够忍受这样待遇,一定是水湾驻军折损严重。兵卒们过的艰难。
否则,她田松菌别说拿走头饰,一根羽毛都别想从她手里拿走!
我的丫头,什么秉性还不用别人解说。
沈佳宜依旧沉默着。心里对水湾驻军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至于,一些内幕,还是等待烈焰回来吧。
南离,你在这个局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黄龙仙,你和四位当家相真的没有来往?
天灵界,谁那么憎恨我?死了都要分尸九块!
凤仪君,万寿宫真是什么事都在为“神帝”着想。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几分真心。
师父,丫头来这里,你是知道的。依你老人家的睿智,不会看着她以身犯险!
那就是,你老知道了什么。只有她来做这一任的值时星君,那些人,那些阴谋诡计才会被无情的拆穿!
丫头,就是挂在杆头的香饵,所有蠢蠢欲动的鱼儿,都是这个天下诡谲的参与者!
哼,
不管是谁,只要你把丫头推入局,我都让你没有全身而退的权力!
博弈,
从现在开始。
不渡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