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琪都到这个地步了，班主任还没放弃他，林上涵也对那位班主任的韧性充满敬意。

那个时候，程湘也是慢慢的变的高冷起来，因为学习压力大加大也就渐渐的不再怎么爱说话，言语也有些刻薄，对于男生的话有种抗拒感，跟每一个学习成绩好的女生都很相似。

班主任对程湘的话，那应该是百分之百的放心的吧。

以上那些都是邓子怡说的，邓子怡也是从程湘口中听到的，所以难免有些是邓子怡自己添油加醋的东西，虽然儿听着有点毒，但是林上涵觉得应该也大差不离。程湘就算是现在也还在处于一个慢慢长开的阶段之中。

当时程湘的朋友估计也就是坏笑着看热闹，班里的男生们冷眼旁观满是不屑，只有赵子琪开开心心的第一时间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搬到了程湘的旁边。

散落的试卷、破碎的书本、七零八落的笔，满满当当的堆了满桌子，眼看着就要漫到程湘那边去了。

程湘就特别冷漠的用铅笔在桌子上深深的画了一条三八线。

这被邓子怡称为可能是史上高中还能有的第一条三八线。

这场谈话谈的时间有点过分长了，虽然两个人骑车骑的非常非常慢了，但是还是已经到了邓子怡家小区的门口，街道上已经空荡荡的见不到什么人影了，可能是在两个人聊的正尽兴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匆匆的路过了吧。

“啊，聊了那么长时间......”林上涵像个农民一样搓了搓手。

“没事啊，”邓子怡笑的很灿烂，“反正时间多的是，下次吧，下次。”

下次......下次你要干什么？

林上涵第一次见到谁能把跟踪这种事说的那么敞亮又自然的。

两个人的谈话从十点半放学后一直讲到现在，林上涵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点回去妈妈又要唠叨自己去干嘛了，再拖下去的话估计妈妈能直接打电话给班主任了，看来现在也不得不回去了。

可是故事只是讲了一个开头，林上涵知道了赵子琪是谁，却愈加看不清程湘是谁。

“我得回去了”，邓子怡有点儿苦恼，“不过我可以现在就把后半部分的梗概讲给你听。”

梗概......林上涵一头冷汗。

林上涵跟着邓子怡一起停在小区的大门口那里。

“他们两个一起做同桌大概有半年多的时间，直到高二那年冬天。出乎他们班人的意料，除了程湘经常把越过三八线的试卷往垃圾桶里扔以外，他们相处还挺融洽的，主要原因好像是程湘挺喜欢看球，在他们班女生中挺少见的，赵子琪的话人也大大咧咧的，不烦人。”

“看球？看什么？欧冠意甲世界杯？她支持哪个球队？赵子琪呢？”林上涵头一次知道原来程湘喜欢看球。

“赵子琪嘛……他支持哪个球队其实这个我也不知道，大概他那个时候女朋友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吧。”

邓子怡觉得自己这话很俏皮，说完就开始笑，把车子往前一顶，继续说道：“程湘倒是什么都看，他是皇马的铁杆。”

“那赵子琪也喜欢过皇马吗？”

邓子怡愣住了。她没回答，用一种略带温柔的眼神看了看林上涵。

原本程湘的妈妈并不知道这些情况。程湘的爸爸在外地搞研究，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家一趟。程湘的妈妈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一个青春期的女儿，还要顾着父母公婆，亚历山大，幸而程湘很懂事。所以对于程湘妈妈而言，只要程湘的成绩还保持在前三名，依旧是高考名牌大学的苗子，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程湘的小学是一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学，是程湘的妈妈疏通关系择校才能被送进S市中学的，一开始程湘还有点儿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