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并将其高高举起,神情庄重地对镇北王说道。
“王爷,请恕民女冒昧打扰。民女曾经偶然间在一座作恶多端的尼姑庵里发现了一封信,如今斗胆想要将它呈献给王爷您!”
实际上,这封信她早就拿到了,一直妥善保管至,此时此刻,拿出这封信,无疑成为了莲姨娘和风君沐的致命一击。
就在刚才,她已经把信交给风君墨看过,而看完后的风君墨二话不说立刻拉着她前来拜见镇北王。
这件事如此重要,一旦镇北王亲眼目睹了信件的内容,想必也不再会顾忌所谓的父子之情了。
“信?”
镇北王好生安抚了王妃,让她先行坐下,这才看向赵希悦手中的信。
风君墨适时的开口,看似求情,却是将刀子磨的更锋利了一些。
“虽然大哥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不过我想,他也只是被利用而已”
说完,王妃用丝巾擦拭泪水,隐晦的对着儿子眨眨眼睛,风君墨了然回了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攘外必先安内,若是后方都不能安心,又怎么能全心全力去做大事。
镇北王有些颤抖的接过那封信,久经战场守护一方平安的枭雄此刻竟然有这没有勇气打开这封信。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像是下定了某些决心似的,打开了信封拿出信件,刚一入眼,他就确定,这确实是长子的字迹。
他对两个儿子都给予了厚望,虽然长子出身低微,他也有好好培养,希望他能辅佐弟弟,让北境继续安宁下去。
所以,兄弟二人自幼就经常在他膝下学习,如今看到写封信,他亲自教导过的字迹,一眼他就知道,确实是长子所写。
当他仔细看清那封略显陈旧的信纸上的每一个字时,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身形也变得踉跄不稳,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他气得胸口急剧起伏,大手一挥,将信纸揉成了一团,牙齿紧咬,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风君沐,你这个逆子!胆子太大了!”
从这封信中,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他已经吓得浑身冷汗淋漓。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利用尼姑庵中的送子传闻来吸引那些渴望得到孩子的女子。
而这些女子之中,有不少都是权贵之家的女儿以及夫人。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还利用这些女子求子心切的心理,将她们迷晕之后,任由那些道貌岸然的朝廷命官对其进行凌辱。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通过这种手段威胁那些人为自己效力,或者说是为太子效力。
这些女子,在需要时能够道出真相,但由于自身名节和孩子性命受到威胁,只能顺从他们的意愿,在背地里、床榻之间潜移默化地影响枕边人,这种行为实在是一举多得,只是手段太过阴险毒辣。
然而,他们轻而易举地达成了目的,通过各种手段迫使或劝说众多人加入太子派。
镇北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短短几年时间里,太子一派的势力日益强大。
这还仅仅是一座尼姑庵的所作所为,难以想象,类似的机构究竟有多少?
这些人像白蚁一样,虽然渺小,却不断侵蚀着皇权,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瞧见镇北王那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的面色,众人自觉的低下头,不敢直视镇北王那仿佛能杀人般的眼神。
然而,在这片寂静之中,唯有一人例外——风君墨。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因为他深知,此刻正是绝佳的时机,若要出手,就必须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绝不能给其任何喘息和翻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