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雄傻眼了,紧张地把安太太护在身后,“你这,这是要干什么?” “这一桌好菜,总不能浪费吧?吃完再走。” 唐琬扫了眼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一半都是像龙虾、烤鸭、红烧狮子头那样的硬菜。 一桌要有十个人吃,还能勉强吃完。 就他们两个,肚子还不得撑爆。 安世雄怒道:“厉渊,你是不是疯了!我们怎么可能吃得了这么多?” 说完拉着安太太就想走。 黑衣人朝他们一拥而上,将两人死死按在椅子上。 “安叔,稍安勿躁。”厉渊慢条斯理,“这不是有人帮你们吗?” 有人强行捏开安世雄的嘴,另外一人则迅速将盘中的菜一勺一勺送入他口中。 安太太见状,惊恐地叫出声来,却被一个鸡腿强行塞进嘴中。 她脸上满是油渍,来不及嚼碎的肉噎得她窒息,瞪大的双眼中全是恐惧和痛苦。 唐琬看到这一幕,双手蜷紧了衣角。 厉渊接下来的话,让她胃部蠕动得更加难受。 “塞不下了就让他们抠吐出来,再喂。” 唐琬从没觉得这些山珍海味如此恶心过,险些作呕。 目光悄悄移到厉渊身上。 他坐在那儿,淡淡地抽着烟,对两人的挣扎和折磨不为所动,脸上挂着笑意,好似看戏一样漠然。 一双冷眸突然撞进她的视线。 唐琬浑身血液一凝,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那张邪魅的脸,说不出话来。 “还没走?等着加入他们?” 唐琬几乎是夺门而出。 一路上她突然意识到,她和这个男人虽然曾近到负距离,对他的了解却依旧是陌生的。 他的狠辣和残酷,使唐琬脑海中盘旋出另一个恐慌念头—— 如果有天得罪了厉渊,他是否也会笑着对她下手? * 鹤宥深被叫回老宅,被鹤天宸罚跪在书房,膝盖跪麻了才让他离开。 差点害鹤家损失十几亿,现在他在鹤老爷眼里就是个莽撞,冲动,没有头脑的投资人, 自从厉渊出现后,他感觉离鹤家家主的位置就越来越远。 鹤宥深带着满腔的不甘和愤恨回家。 没想到还有另一件让他大为光火的事情等着。 刚一进门,沈姨就急忙跑来报告,“鹤少,少夫人她拉个行李箱走了。” “走了,去哪里?” “她说要去酒店住两天。” 沈姨脸上的三角眼暗暗观察着鹤宥深的表情。 她不敢过问主人的私事,但从他铁青的脸色中看出两人肯定吵架了。 鹤宥深一放下外套就给唐琬打电话。 结果对方关机。 “妈的!” 压抑在鹤宥深胸腔的情绪,彻底爆发。 他把手里的外套往地上一甩! 身边桌上的花瓶,水瓶,杯子一股脑全拂到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诺大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动静引来了其他佣人,但见鹤宥深头发凌乱,横眉怒目的样子,没人敢接近。 “看什么的看,都给我滚!” 他张牙舞爪地大吼,吓得佣人们纷纷回避。 沈姨见他发这么大火,还想上前安慰两句,“鹤少,这是怎么了?” “你也滚!” 沈姨吃了个闭门羹,尴尬地夹起尾巴溜了。 鹤宥深闭着眼,双手撑在桌沿两边,胸口剧烈起伏。 一想到唐琬拗着脖子看他时,茶色瞳眸直勾勾的,像能看穿他内心阴暗的角落,盯得他发慌, 一个拳头就砸到桌面上。 痛感让他冷静了几分,但胸中的郁结浓得化都化不开。 他想了想,再次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虞晶晶温柔的声音穿过电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