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
他的手长得很好看,消瘦而修长,骨节分明,现在的掌心里,密布着狰狞的伤口。
沈时鸢没多说话,
坐在他面前,动作轻柔的将旧纱布换下,
萧时冕没动,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认真的神情,
只觉得,她的动作好似比前几日更加轻柔。
换完药,
沈时鸢给他系好衣襟,
萧时冕怕她又要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神情不满的控诉道,
“阿鸢要是做大夫,一定是个不称职的。”
沈时鸢瞪圆了双眼,粉唇微张,
“为何?”
萧时冕冷睨着她,
“哪有大夫丢下病患几个时辰不过来的?”
沈时鸢反被他气笑,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的鼻前探了探,
调侃道:“这不是还出着气吗?陛下就急着判我的罪了?”
萧时冕仍强词夺理,握着手腕的大掌搓磨起来,一片滑腻之感。
“死人才不出气,还怎么判你?”
沈时鸢听他说到死字,
蹙紧了眉头,
萧时冕见她沉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攥着手腕的手松开,改为圈住她的腰,
刚一圈住,萧时冕就皱起了眉,
她瘦了好多,本就盈盈一握的纤腰,现在被他的大掌一笼,愈加柳弱。
薄唇轻启,口吻里满是心疼,
“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时鸢瞥了他一眼,
“照顾病患也是需要精力的。”
她佯装叹气,
“还被某人嫌弃不够称职,做人难,做大夫更难啊。”
她声音软软的,尾调刻意拉长,萧时冕被勾的动了心神,嘴角不自觉的弯出弧度,
“好了,我错了,我的阿鸢是最棒的,有你在,太医院那帮人都该置仕回家了。”
沈时鸢浅浅一笑,
“若是师父回来,陛下再说这话不迟。”
说起墨珂,沈时鸢眉心一动,盘算了一下日子,也就再有一两日,陈非就会带着墨珂归京了。
她看了眼萧时冕,犹豫道,
“我自作主张,让陈非去接师父回来,你……”
萧时冕笑看着她,知道她的犹豫,先前,因为他们关系紧张,他一气之下将墨珂发配去了青州,
现在想来,沈时鸢对墨珂那么依恋,除了想和她学习医术之外,更多的,是从前在这皇宫里,她将墨珂视为亲人一样的存在。
又或许,是她在墨珂身上,汲取到了少时就缺失的母爱。
萧时冕抚了抚她的乌发,
带着笑意打断她,
“阿鸢,你不用考虑那么多,有我在,你以后只需要考虑自己的感受就好。”
夺下帝位后,囚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