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时鸢清醒,时冕欣喜(1 / 2)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时冕近乎急切的拥抱,堵在了喉中。

他的怀抱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害怕和欣喜。

眼尾覆上痛色,

拥她入怀,方知,她真的鲜活了起来。

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她刚醒,身子单薄又蒙着一点汗意,他还不敢用力。

萧时冕反手将床幔拉上,床榻上立时围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放开她,浓眉拧出一丝紧张,

“感觉哪里不舒服?”

沈时鸢呆了呆,嗓子有些干痒,刚要张口说话,喉间涌上痒意,令她猛的咳了几声,

萧时冕自小几上捞过一碗温水,喂她喝下,眸光掠过她苍白的小脸,心疼之意渐浮于面。

这一刻,他不想计较她为何贸然前去北苑,也无心纠结什么前尘往事,

只要她康健安好,一切都不重要,

此间心路,实为害怕失去。

温水润过心肺,沈时鸢才重新开口说话,

“那日阿离来求我去给萧建宁把脉,我没多想……”

萧时冕双眸闪烁,薄唇在她的额上吻了吻,又将她按入怀里,言语里满是疼惜,

“阿鸢,这些都不重要,你醒了……就好。”

即便是醒了,沈时鸢身上还是疲乏的很,她虽然一直昏昏沉沉的躺着,可意识却偶尔清醒,偶尔迷糊。

清醒时,总能感觉到一个有力的臂膀紧紧箍着她。

在她每一次快要溺入冰寒深潭时,总能将她拽回来。

而此刻,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冽气息,沈时鸢终于知晓,那个臂膀就是面前的男子。

沈时鸢身子僵了僵,她深知自己是被传染了瘟疫,

可他呢?为何在此处?

沈时鸢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将他推开,

双眸泛起惊色,

“你怎么还在这里?”

萧时冕深瞳如渊,面色不动,拉起她的手,将冰凉的指尖笼在手心,

嗓音低沉,

“你在这里,我又能去哪。”

沈时鸢身子僵了僵,圆了双眸,

“萧时冕,这是瘟疫,不是儿戏,你快走!”

说罢就开始往外推搡他,只是她的力气微弱的很,落在萧时冕身上,像猫儿一样。

萧时冕反手箍住她的细了一圈的腰肢,不松手。

低声哄:“都这个时候了,我再走有什么用?况且,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沈时鸢抬眸看着他,一身力气卸了下来,

她离他如此近,近到能听见他强劲的心跳。

沈时鸢垂下眼帘,捏了捏还有些疼的额穴,

“我昏睡了几日?”

萧时冕用唇瓣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还是有些发热。

“两日。”

“我让人去传太医,想吃些什么?”

沈时鸢皱了眉,摇摇头,

“这两日,你都在这里?”

萧时冕眉眼微弯,抚了抚她的脊背,

柔声道:“不是说过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沈时鸢微叹,这瘟疫传人如此之快,她只和萧建宁说了几句话,就成了这样,萧时冕同她待了两日之久,

不用多想,也必是感染上了。

沈时鸢忽的又想起了萧建离,她多次来往北苑,也不知道情形如何了。

“那阿离呢?长年宫怎么样了?”

萧时冕顿了顿,缓缓道:“时疫发现的及时,北苑的宫人皆已被关了起来,长年宫和青梧宫一样,都封了宫。”

言外之意,是他也不知道萧建离如何了,也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