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阴摇摇头,清丽的面上透着淡淡的红晕,
“没事……午时了,该回去吃饭了,我来接娘子回家。”
沈时鸢牵起她的手,一同朝桥上走,
“也没几步路,怎么还偏偏跑过来接我?”
花阴面露喜色,“娘子,还记得我们在滦州吃的酱肉包子没?”
沈时鸢点点头,
笑着问:“难道花阴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味道?”
花阴猛点头,神色十分高兴,嘴上不停笑嘻嘻的说:“昨日我和杨大哥学会了蒸包子,想起那日我们在滦州,蔡大哥买的酱肉包子,便想着试一试,没想到竟试成了!”
沈时鸢笑眯眯的,拉着花阴走快了些,
“那快走,我都闻到肉包子味儿了!”
花阴哈哈一笑,牵紧了沈时鸢的手。
没走了几步,就到了一个灰墙宅子前,这是沈时鸢和花阴来这儿安顿好后置办的,
宅子不大,统共三间房,一推开门有个小院落,
院子里还有颗果树,树上已经结了些青色果子,到了秋日约莫也能摘些。
*
长朔端着清茶,面色更加小心的迈入承修宫,
案几前,萧时冕深眸看着前几日画的那幅画像,
沉着的面色一言不发,却令人无端端发怵。
殿中站着的陈非更是心中忐忑,
半月前,他自青阳归来时毫无收获,
派出去的暗卫也是如此,一天一封飞鸽传书,带回来的消息皆是杳无音信。
从滦州到青阳,被他派去的人翻了个底朝天,两个女子就像人间蒸发了般,丝毫不露踪迹。
眼看着陛下的面色一日比一日阴沉,眼中的阴鸷越发浓烈,
陈非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长朔将茶盏轻放在萧时冕身侧时,余光瞥过那张丹青画像。
心中微惊,只觉得画像上的人乍一看确实是沈娘子,
可再细看,眉眼间却全不似那波澜不惊,喜怒浅淡的感觉。
更多的,是明媚,像黎明后,抖落的朝阳,蓬勃明亮。
长朔看了一眼就立马垂下头,候在一边,这几日陛下性情越发的喜怒无常,
前几日在朝堂上动怒廷杖了几个大臣,内阁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不过令长朔放心的是,自那日陛下无端发病以来,经过墨太医的调理,这些日子也没再犯过。
殿中响起萧时冕的肃声,“温清越那边怎么样了?”
陈非立刻将脑子里的情报过了一遍,
回答道:“平江侯自回到汴州后,就一直在军中操练水军,未见他出过汴州。”
“未出汴州?”
萧时冕冷笑,这些日子里,他早没了耐性,
骨节分明的手将画像收起,沉着的目光看向陈非,
“去告诉谢知远,那枚暗棋也该动动了。”
夺下帝位后,囚她入怀